素練皺緊眉頭,“齊太醫,您看著開些方子,或者是藥膳什麼的,能不能彌補娘娘的身體?你也知道二皇子和六皇子……我們娘娘怎麼可能放寬心神!!!”
齊汝嘆了口氣,“好吧,我再和太醫院的同僚斟酌斟酌,但你們是娘娘身邊的人,得勸著些,否則就算開最好的藥,也是無用!”
“我明白。”
……
養心殿
弘曆坐在龍椅上,伺候的人都被他趕出去了,他盯著一道展開的奏摺,眼神發飄,明顯是沒看進去。
“奴才參見皇上。”
弘曆聽到聲音,眨眨眼回神,“來了?”
來人這才抬頭,神色恭敬的回話:“勞皇上掛心,奴才得了訊息就帶人去細細查問,御膳房那隻查出些收受賄賂,監守自盜的宮人。”
“至於其餘娘娘小主各處……嫻嬪娘娘那,都是烏拉那拉氏一族安排進去的,哲嬪娘娘宮裡也有不少富察一族的人手,而且其她娘娘小主宮裡的眼線也大都是這兩位娘娘的手筆。”
“柔妃娘娘那雖然面上看著沒什麼問題,但奴才也查到了旁的嬪妃的釘子,至於柔妃本人,沒有往其他地方安插人手的慣例,就連御花園也沒有。”
“慧妃娘娘那奴才也查到一些釘子……這些都不是要緊事,奴才查到齊汝齊太醫給慧妃開的方子似乎不大對,那藥吃下去,不用說調理好寒症了,只會越吃身子越虛,於壽數有礙……”
那人邊說邊觀察皇帝的神色,見沒有反應,就明白慧妃的生死這位主不在乎,所以沒再糾結這個。
“旁的娘娘小主那,奴才均沒有查出什麼問題來,但金貴人那梳妝檯下有個小箱子,奴才得了機會拿出來撬開,發現裡邊都是些小瓷瓶,裝的東西奴才也都問過太醫了,都是些傷人的東西……”
見皇帝終於抬眼看著自己,那人知道主子對這個感興趣,所以也沒賣弄,直接說:“不過奴才細細問過齊汝,據他所說裡頭沒有長春宮那種,奴才請旨,是否對金貴人……”
說來說去,弘曆也聽懂了,宮裡上上下下查了這麼久,都沒查到他想查的。
要麼是金玉妍扛得住事,死都不認,要麼不是她,另有其人對中宮下手。
弘曆沉默了很長時間,緩緩開口:“夏虞,帶著你的人去問問那位玉氏貢女,什麼手段都能用,明日下了早朝,朕一定要結果!”
夏虞頭一低,“奴才遵旨!”
隨後悄無聲息的退下。
弘曆靠在椅背上沉默不語,連血滴子的人都查不出來。
要麼是玉氏自尋死路,要麼是後宮大族嬪妃搞事。
玉氏好說,但大族嬪妃搞事,弘曆就不能讓把這事翻到明面上來。
永璉……
永珹……
是阿瑪對不住你們……
都到了這個份上,弘曆實在不能欺騙自己是金玉妍在背後籌謀。
死的是自己的兒子,弘曆當然傷心,但更要緊的是朝堂。
事到如今,他也明白了皇阿瑪的不易,在大局面前,死一兩個皇子根本不重要。
就是自己的生母,弘曆也礙於太后和世人不能光明正大的承認。
到如今,他的生母李金桂還是孤魂野鬼,無名無位,弘曆想去祭拜一番也名不正,言不順。
上至太后,下到朝臣,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李金桂才是他的生母,但自己玉碟上的生母不是她,先帝未曾冊封她。
所以弘曆只能裝聾作啞,尊稱鈕祜祿氏為太后,只能讓自己真正的生母躺在小小的墳塋中,連先帝陵寢都進不去。
為了大局,弘曆連生母的處境都能視而不見,更何況是兩個皇子?
他還年輕,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