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事情。
長嘯過後,江野臉上的敦厚盡皆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凌厲的神色,而後從懷中摸出一個只有巴掌大小的布囊,但隨著江野的抖動布囊漸漸出現了變化,變的猶如臉盆一般。
江野這才扯開布囊的口子,將手伸進去,取出了四樣東西,一張黝黑的長弓,一個黝黑的箭壺,裡面插著二十根黝黑的箭,一柄與江野身高差不多長度,寬約半尺的黝黑巨劍,以及一對尺許長短黝黑的鎮尺,所有的東西都是同樣的黝黑色。
旁人不知,但江野卻是知道,長弓、箭壺、箭和巨劍都是江平柏尋來隕鐵為他量身打造的,因為江野無法修煉卻力大無窮,這些東西給他防身最好。
反而江平柏這百年來在外得到的寶物對於江野來說因為無法以靈氣驅動,就如同瓷器一般脆弱,留給江野只能是浪費,並且還會因為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而引來不必要的麻煩,除了那一對鎮尺。
長弓重打三百餘斤,箭壺和箭加起來也超過了二百斤,而那柄巨劍更是達到了七百斤的重量,只是這些重量對於江野來說根本不值一提,他只需用上不足三成的力氣就可以將長弓拉到極限。
唯獨那對鎮尺,只拿一根,江野還能氣定神閒,若是兩根都拿,就有點吃力了,具體重量根本沒有器具能夠稱出來,但據江野的估計每一根都在四千斤左右。
只是奇怪的是,若是撒手,鎮尺卻不會墜下,而是懸浮在半空,江平柏得到之後曾不止一次的嘗試輸入真元,都如同泥牛入海,根本無法催動,不像是寶物,所以他也留給了江野。
若是手持鎮尺,江野拼足力氣之下萬斤巨石也會碎成幾塊,五行境練至圓滿的普通資質的修煉者結結實實的捱了這一下,也只有死的份。
江平柏留給江野唯一的寶物就是這個儲物布囊了,雖然僅僅相當於半個房間大小,但對於低階的修者來說已經屬於不可多得的寶物,就算是江家嫡系手中也只有不超過十個,都是自先祖流傳下來的,歸元境以下的修者根本無法煉製出這種寶物。
江野將所有東西背在了身上,兩根鎮尺握在手中,“呵!”,吐氣喝聲,站直了身軀,而腳下那堅硬的岩石承受不住這種壓力開始碎裂下陷,直到埋過江野的腳踝,不過對於江野來說都再為正常不過。
而後江野開始深一腳淺一腳的在這連綿不絕的深山中負重穿行,每一腳下去堅硬的山石就如同軟泥,比在平路上奔行難度提高了數倍,但江野仍是健步如飛。
對於這種近似於自虐式的行為,江野不是在鍛鍊肉身,因為這種方式的鍛鍊對他的肉身已起不到任何效果,而是想要依靠這種極度的勞累使自己像個正常人一樣大汗淋漓。
只要有汗溢位,就表明自己的面板有著細小的毛孔,只需年復一年的不斷依照修煉功法匯聚五靈之氣衝擊毛孔,穴位和經脈總有一天會被衝開,但即便如此,哪怕是流出一滴汗珠對於江野來說也是一種奢望。
每天晚上江野都會如此,風雨無阻,而每次江野都會根據自己對山路的熟悉以及對發力技巧的掌握酌情增加一些距離,因為天亮之前他必須要回到江家幹活,否則那些平字輩的傢伙必定會以此大做文章,藉機將他趕出江家。
江野對江家並沒有任何感情,只是因為他父親的緣故,他必須要留在江家等待父親回來。
“呼!”
連續二百多里的奔行,江野大口的喘著粗氣,身體疲憊到了極限,但無一例外的他仍舊沒有一滴汗珠流出。
“唉!”
江野無奈的嘆了口氣,抬頭看了看天空的那輪圓月,已經偏西,是該返程了。
然而低下頭後卻又“嗯”了一聲再次抬起頭望著天空,因為那裡出現了數道各色光華,拖著長長的光尾,在空中急速飛行,而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