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覺口乾舌燥起來,連忙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啞聲道:“我身體尚未痊癒,你別胡鬧。”
林躍呆了呆,頓時面紅耳赤。
雖不敢再親吻下去,卻又捨不得離開徐情身邊,便默默的在床頭坐定了,直勾勾的盯住他看。一雙眼睛又黑又亮的,實在可愛。
徐情心頭一跳,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隔一會兒,又去摸摸他的頭髮。手掌四處遊走,就是不肯從他身上挪開。
林躍被逗得笑起來,低頭在徐情前額一撞,正正經經的說:“你身體還沒好呢,快點睡覺。”
“嗯。”徐情點頭輕應,果然乖乖閉上了眼睛。
一夜好夢。
接下來的幾天裡,徐情的身體康復得極快,咳嗽的次數越來越少,體內的毒也沒再發作過。
林躍不由得將那段神醫誇了一遍又一遍。徐情剛開始還點頭附和,後來吃起醋來,便乾脆用吻堵住他的嘴。
他們兩人一面養傷,一面手牽著手將揚州城逛了個遍,從前的海誓山盟而今兌現,當真如夢一般。
等到徐情的身體痊癒之後,林躍便偷偷跑去林府同他大哥道了別,然後跟著徐情回了西域。他們這一路上自然又是遊山玩水,原本兩個月的路程,硬是拖了三個月才走完。
結果剛回魔教,徐情就被程雙銀請去喝茶了。
數月不見,程雙銀仍是那斯文俊秀的模樣,雙眸上覆著黑布,唇邊淺笑盈盈,一個人坐在桌邊執棋沉吟。聽見徐情進門的腳步聲,也只微微一笑,抬頭道:“教主別來無恙?”
徐情走到桌邊坐下了,自己動手斟了杯茶,反問道:“你氣色差了許多,遇上什麼煩心事了嗎?”
聞言,程雙銀竟是神情一變,牢牢捏住手中的棋子,沉聲道:“教主究竟對小悠說了什麼,害他接連幾個月不肯理我?”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說了說……你某天晚上故意叫給林躍聽的事情。”
“原來如此。”程雙銀嘴角微微抽搐,但很快又恢復如常,偏頭笑道,“你明知小悠臉皮薄得很,卻又故意命他來找我對質,難怪會惹得他鬧彆扭了。”
“趙悠曉得你利用他幹這種事,而且什麼聲音都給林躍聽了去,不生氣才怪。”徐情彎了彎嘴角,也跟著笑起來。
兩個人雖然無法對視,但這麼靜靜坐著,倒也有幾分僵持不下的味道。
最後還是徐情嘆了嘆氣,先開口問道:“你很討厭林躍?”
“普通而已。”
“為什麼故意離間我們?”
“因為他興許會害死教主你啊。”
“即使我喜歡他,你也要反對?”
程雙銀靜默片刻,忽然嗤的笑出了聲來,道:“現在不會了。”
“哎?”
“他當初明明可以取你性命,卻偏偏把匕首扎進了自己胸口,光憑這一點,我就不好意思再拆散你們了。”頓了頓,手中棋子終於落到了棋盤上,展顏輕笑,“因為一個笨一個蠢,實在是天生一對。”
“程、雙、銀!”徐情咬牙切齒的念出他的名字來,眼神凌厲,模樣駭人。
可惜程雙銀什麼也瞧不見。
他依然淺淺微笑著,重新捻起一顆棋子來,道:“教主在揚州使得苦肉計真是不錯。”
“什麼?”
“我都聽小悠說了,你明明多得是機會逃走,卻故意給正道人士抓去折磨,弄得狼狽不堪,還差點廢了一條胳膊。嘖嘖,林躍若知道真相,不知會怎麼想?”
徐情面容一僵,立刻威脅道:“什麼也不準對他說!”
程雙銀始終是那笑嘻嘻的模樣,軟軟的應:“教主若不給些好處,恐怕封不住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