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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鶴的手也已經捏上對方的頸子。
“住手。”裴文君輕喝出聲。
門旁僵持著的兩人對視一眼,一同收手。
裴文君抬步往門口走去,對著黑衣侍衛道:“你在此看顧著他,若是有事,可到平陽王府來尋我。”
黑衣侍衛點頭應下。
紅鶴往屋內掃視一眼,繼而快步跟上裴文君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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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過了一個時辰,公子川幽幽醒來,頓覺頭痛欲裂,某處脹的發疼。
黑衣侍衛端著一盞溫水喂他喝下,又將裴文君交待的話說與他聽,轉身出門去備水煎藥。
公子川對適才發生之事隱隱有些印象,他竟然真的對她做下那些事。
身上的痛楚不及心間萬分之一,他那些骯髒的念頭,蠢蠢欲動的心思全在那時盡數被她看見。
此時的他悲憤交加,痛不欲生,恨不能將自己的心掏出去洗乾淨再拿與她看。
他強撐著身子,跌跌撞撞走到書案前,拿出那柄一直珍藏著的匕首,對著那支稜著一直不肯服輸的某處,就要揮刀斬下。
“嗖”的一聲,從門外飛進來一枚銅錢,將匕首打落在地。
黑衣侍衛飛身上前,扶住他倒下去的身子,驚慌道:“主公,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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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陽王府。
初夏的暖陽灑進院子,葉子上的朝露折著綺麗的光,未來得及散去的霧氣裡透著涼薄寒意。
院子裡昨夜打鬥的痕跡早被清理乾淨,裴文君立在院中聽著紅鶴回稟。
昨夜那幫黑衣刺客追尋不到裴文君的蹤跡便四散而去,最後都隱匿回長公主府中。
裴文君心中早有猜測,眼下得到證實。
長公主一直就對她懷有殺心,早前因著李正澤在京中,她無從下手,現下上好時機,豈有不行事的道理。
牆角下前些日子盛開著的迎春已然到了衰敗的時候,凋落萎靡在枝頭,更多的落在地上,與溼潤的泥土混在一處。
“長公主府中可有安插咱們的人?”
“有的。”紅鶴遲疑出聲,若說京中什麼最多,那自然是各府中的耳目。
裴文君吩咐芸兒去到屋中櫃子裡取出一隻瓷瓶交到紅鶴的手中。
“來而不往非禮也,她屢次出招咱們也要回贈些什麼才好!”
紅鶴低頭打量著手中那隻瓷瓶,隻手可握的大小,瑩潤白瓷上刻畫著兩條交頸而立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