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出門,紅鶴起身快步跟上。
外院的一處廂房裡,溫雅柔被人用黑布袋套了頭,縛住手腳扔在地上。
她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顯然是被堵了嘴。
李正澤立在她身前,面色陰沉,對著慶雲道:“可通知了長公主?”
“屬下綁人的時候給他們留下了紙箋,想來現下她房中的丫鬟已經能看到通知長公主了。”
溫雅柔聽那道說話的男聲極為熟悉,拼命掙扎著被縛住的手腳,想要求援。
聽完他們的對話她才又安靜下來,瑟縮著身子往後躲。
她聽明白了,原來是平陽王讓人將她綁來此處的,雖然不知緣由,但他做事一向是個有分寸的,想來也不會傷及她的性命。
這般想著,她放下心來,便不再掙扎。
“那些人呢,帶我去看看。”李正澤看向紅鶴。
紅鶴領著他往後院關押那幾個北境之人的屋子行去。
門口守著的兩名侍衛見李正澤過來,面露欣喜之色,上前行禮。
王妃在府中丟失,與他們脫不了干係,現下王爺回府他們有了主心骨,自然欣喜。
其中一人掏出鑰匙將那門上的鎖開啟,推開門。
小心提醒道:“王爺,這幾人未進水米,屋中氣味難聞。可要屬下們將人提出來再審。”
李正澤止住腳步,點頭轉身立在了院中,那名侍衛進屋將其中一個刀疤臉模樣的人拎出來,丟在院中地上。
府中之人都在忙著尋找王妃的蹤跡,無人照料他們飲食如廁,身上臭氣熏天。
那人嘴唇周圍被起了一層幹皮,他蠕動著雙唇,發出一個蒙古語的音節。
先前李正澤學過幾日蒙古語,自然聽懂他是要水。
他點頭對紅鶴吩咐:\"給他水。\"
紅鶴自去水井裡打出一桶水,兜頭澆在他身上。
那刀疤臉跪坐於地,直直的挺起上身,仰頭張口去接水喝,口中還橫著木棍,喝得太急,嗆得咳嗽起來。
紅鶴上前給他解開綁著木棍的布條。
李正澤陰沉的面色中似是氤氳著一團怒火,要將眼前之人燒死。
“你們是受何人指使?”
刀疤臉的咳嗽聲停止,他才抬頭打量起眼前的男子。
忽的他嗤嗤笑出聲來:“我們刀口上舔血,自是有規矩的。便是死也不會供出背後主家,你這般問只是浪費口舌而已。”
說完就要咬舌自盡。
紅鶴早就防備著,抬腿一腳踹在他心窩處,刀疤臉躲避不及噴出一口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