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太平緩步走出,出現在眾人視線之中,其長衫衣袂飄揚,顯然剛剛就是他出手。
他平日都在執法峰上,深居簡出,然而一時間許多弟子都未認出他來。
直到那位孫長老走上前去,十分恭敬地行禮道:“峰主,您怎的來了?”
齊太平笑意盈盈地道:“所幸我來了,我若不來,你是不是要坐視有人壞規矩?”
孫長老聞言心中一寒,想要解釋卻又被齊太平的氣勢壓得說不出話來。
別看齊太平始終一臉溫和,卻給人一種十分可怕的感覺。
而其他弟子在得知齊太平的身份之後,神情都不由得微微一震。
想不到這一位,就是那神秘無比的執法峰峰主。
“齊峰主?”蔣渡臉色陰晴不定地道。
齊太平笑道:“正是在下。”
蔣渡雖忌憚齊太平,但也知道這是在天縱峰前,他身後是整個天恆峰,因而不必懼怕這齊太平。
他冷然道:“齊峰主這是何意,方才這小輩羞辱長老,難道我不該教訓他?”
齊太平淡淡道:“我不是替秦淮泊解圍,而是替你。”
這話一出,蔣渡愣了愣。
齊太平繼續道:“你為一峰長老,對一個修為比自己低的小輩出手,若沒出事還好,出了事,你怎麼向聖地交代?”
蔣渡頓時語塞,半響後,他指向秦淮泊,道:“此子有錯在先!”
秦淮泊毫不示弱,朗聲道:“既然如此,你天縱峰速速派弟子出戰便是,莫不是天縱峰無人了?”
蔣渡再度語塞,回頭一看,就見到山道盡頭之上,一道身影正矗立在那,冷冷地注視著此處。
山門前眾人也都瞧見了那道身影,都認出來了,那裡站著的,正是林天!
“林師兄他也來了?”
“嘶!他也是天縱峰弟子啊,按道理來說,是可以迎戰的!”
“可是如此,你不覺得可笑麼,林師兄有四極修為,又是準聖子,如此身份,與秦淮泊一戰,贏了輸了都說不過去!”
“是啊,假使他贏了的話,也是應該的,而且還會讓人覺得,天縱峰是當真沒人了,面對一個築靈三重的對手,竟要準聖子出手。”
“所以啊,林師兄必定不會出手的,估計會安排其他弟子出手。”
“據我所知,天縱峰裡,築靈上三重的高手不少,他們出手對付林天,定是手到擒來。”
此刻的林天,面色陰沉如水。
如其他人所言,他的確不可能在此時出戰。
因為那樣一來,不論勝或敗,對天縱峰而言,臉上都是無光的。
還會落人口舌。
換言之,是秦淮泊走了一步好棋。
以築靈三重的微薄修為來挑戰天縱峰,勝或敗此刻在其他人眼裡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天縱峰該如何處理,才能不損威嚴。
半響,他抬步走了下去,只是瞬息間,便從山道之上,來到了山門下方。
蔣渡一見到他,在其耳邊說了句什麼,便自覺退下。
林天目光掃視了眼周圍,旋即道:“師尊閉關清修,別打攪到他老人家,儘快了結這鬧劇,謝丁何在?”
一個長相十分陰柔的年輕男子走了出來。
“師兄。”謝丁應道。
“交給你了,手下留情,別讓人覺得我天縱峰在欺負人。”林天說著,擺了擺手,轉身抬步向山道走去。
顯然,他很放心,將這事交到謝丁手中。
因為此人,乃是正兒八經的築靈上三重。
他晉升築靈境七重,已經有數月了,境界十分穩固,戰力放在整個天縱峰中,都是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