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火光之盛,令人瞠目結舌。
呂子生僅是這一掌,便無愧於其天縱峰親傳弟子的身份。
安若曦擔憂地看向場上,她知道這一掌不好接,因而十分擔心秦淮泊。
而周圍之人望著那經久不滅的火焰,一個個皆是說不出話來。
好一會兒後,才有人陸續出聲。
“如此一掌,這築靈境內豈有敵手?”
“呂師兄將這天雷地火決已經融會貫通了啊。”
“秦淮泊不可能擋下這一掌,他甚至有可能已經死了!”
竹亭之下,邊大長老望向此處,神色一沉。
齊太平更是微眯雙眼,看向那呂子生,此人能有此戰力,也出乎了他的預料。
所有人目光死死地盯著那處。
呂子生此刻輕聲笑了起來,他一臉輕鬆地道:“我這地火掌,若非四極修士在此,絕無可能有人接下,更別說只是一個築靈三重的廢物了。”
呂子生表面風輕雲淡,實則心中是鬆了口氣。
與秦淮泊剛交手的時候,對方身上那疑似氣血成罡的跡象令他十分不安。
不過眼下麼,大局已定。
築靈脩士是無法承受地火掌的。
然而就在這時,從那不斷撲動的火舌竟是傳出秦淮泊的聲音來。
“你是不是高興得太早了點?”
秦淮泊的聲音很輕,一時間呂子生以為自己幻聽了。
然而就在這時,只見得前方火焰,猛地往裡收縮而去。
秦淮泊的身影顯露出來。
只見得他渾身通紅,卻又瞬息恢復了正常,從方才火焰消退的跡象來看,他好像將呂子生這地火掌的掌力吸入了體內。
呂子生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秦淮泊。
周圍人也是面面相覷,完全沒有弄明白此刻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不可能,那些火焰可不是凡火,而是我地火掌的掌力,怎會憑空消失,你究竟使了什麼手段!?”呂子生驚疑不定地問道。
秦淮泊淡淡一笑。
他豈會告訴此人,自己修煉外天內地金丹術,身軀早已成了個人形丹爐。
既是丹爐,又豈會懼怕火焰?
反倒是煉丹還需要丹火呢。
因而,方才秦淮泊直接將呂子生的掌力吸入體內,用來淬鍊自身。
呂子生此刻顯然是不信這個邪,當然,更多的是氣急敗壞。
他堂堂天縱峰親傳弟子,身份何其尊貴。
修為更是有那築靈八重,如今對付一個築靈三重的雜毛,居然沒做到速戰速決,反而是被對方給牽著鼻子走?
這對他而言簡直是奇恥大辱。
呂子生眼中閃過一道殺意,再度攻了上去。
這一次,他一手提雷槍,一手引地火,與秦淮泊再度鬥了起來。
兩人身法皆是無比迅捷,這一斗起法來,便是四處移動。
有人眼睛都快跟不上他二人速度。
只見得空中雷光、火光不斷湧動。
而秦淮泊卻是一點下風不落,反而在應付呂子生的攻擊時,還能不斷找機會攻向破綻。
呂子生當下是越打越急,如若再不能拿下秦淮泊,那與輸了有何分別。
他實在不明白,天雷地火決,怎會對這人不起作用。
難不成,那氣血成罡是真的?
“莫怪我手下不留情,這都是你逼的!”
呂子生冷喝一聲,隨後高舉手中雷槍,隨著他體內不斷湧出,那雷槍之上電芒不斷閃動。
下一瞬,雷槍激射而出,就似一根巨大的雷霆箭矢,射向不遠處的秦淮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