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能殺了我不成?”
不知怎的,言非控制不住語氣裡的顫抖。
秦淮泊的氣息壓在他身上,令他喘不過氣來,言非只在皇主的貼身侍衛上,感受到了如此可怖的氣息。
不僅僅要有修為,更重要的是,沒有幾場歷經生死的惡戰,根本不可散發出這樣的氣息。
“你可以試試,要錢還是要命,自己選。”
秦淮泊的聲音很平淡,就好似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一雙眼眸卻冷漠異常。
本來雙方並沒有衝突。
此人失禮在先,自己一直沒有出手,已經算是給年月日面子。
可如今,賭約已立。
又豈有不做數之理?!
言非深吸了口氣,自尊心與求生欲在那一刻不斷交戰,最終生存的本能,戰勝了一切。
因為秦淮泊身上的氣息太過恐怖了,令他如同海上的一葉孤舟。
他幾乎可以確認,如果自己真敢這樣走了,對方也真的敢殺自己,那煞氣太濃郁了。
於是。
言非雖心中不願,但卻仍然摘下了手中的納戒,放在秦淮泊身邊的茶几上。
“今日,是我輸了!”
說罷,便逃也似地衝出了包廂。
秦淮泊沒有理會那茶几上的納戒,而是轉頭對年月日道:“年兄,抱歉了,只是此人實在張狂,我若不懲戒一番,只怕他更會對我得寸進尺。”
畢竟是年月日的朋友。
秦淮泊不想因為此人,影響他與年月日的關係。
年月日搖了搖頭,無奈道:“無妨的,我此前也沒看清,言兄居然是如此無禮之人。”
二人說完話,這才發現包廂之中十分安靜。
衛小可與司徒妍,皆尚在震驚之中。
秦淮泊方才流露出的氣息,哪怕不是衝她二人而來,卻依舊十分可怕。
那定然是強者,才會擁有如此氣勢。
只是秦淮泊太年輕,不顯山不露水,實在很難讓人將其與強者掛鉤。
司徒妍看向秦淮泊,眼中一片驚喜。
或許是因為自己方才的感覺是對的,又或許是她這樣的生活之中,從來沒有碰到過如此神秘卻又有趣的人。
“我得多謝通天哥哥,若非是你,我也不會下定決心押注那瘦弱修士,眼下八十萬靈石,已經變成了三百二十萬!”
對於司徒妍而言,這麼一大筆靈石,也值得她高興了。
秦淮泊笑道:“我這本來就有賭的成分,若是方才沒賭對,姑娘也別怨我才是。”
“怎麼會,我都是已經打算讓這八十萬靈石打水漂的,卻沒想到……通天哥哥當真是給了我好大一個驚喜。”
聽著二人的對話,衛小可神情有些酸澀。
方才,她聽了言非的,將身上大半靈石,都下注給了另一方,眼下已是血本無歸。
處於邊緣的李平安與阿嬌坐在那,爺孫倆始終一語不發。
直至此時,阿嬌才忍不住問李平安道:“爺爺,三百二十萬靈石是多少呀?”
李平安想了想,他對靈石也沒有多大的概念,但是一顆靈石,對於凡人而言都是一筆不菲的財產了,三百二十萬,那恐怕是凡人難以想象的。
“多,非常多,以後阿嬌進入修行界,也要用到很多靈石,這才阿嬌才能專心修行。”李平安摸著她的頭道。
阿嬌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這時,秦淮泊看向阿嬌,對其道:“方才的對戰你可看過了,不論什麼時候,都不要認輸,去尋找那可能存在的機會,唯有如此,自身才能有此突破,當然,若是在實力懸殊的情況之下,切莫頭鐵,否則便是要丟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