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出出入入皆要憑恃蠻力開門關門,還不活活將他給累死?”金算盤嘆道:“你說得很是,可是機括在哪裡?”大夥兒觀覷周圍,並不見轆轤板括什麼的。穆雙飛道:“或許此門留下細微縫罅,別有意圖?”此言一出,諸人面面相覷,俱是狐疑躊躇,喃喃道:“難不成開門的機樞佈置,就在門內?”穆雙飛道:“金老闆,還請你將古鏡拿出來,多半依賴此物神奇,我們先打量裡面的動靜才是,倘若無甚危險,便可教九華鑽進去運作。”九華喜得眉開眼笑,抓耳撓腮的,嘻嘻笑道:“好,好,這番可是我大顯身手的時刻了,你們終於曉得倘若離了我,許多大事情也是辦不成的。”
金算盤從袖中摸出那古鏡,頗有些猶豫,囁嚅道:“這鏡子頗有異能神妙,可是此門厚及七八尺,外覆鐵皮鈍釘,對過的一面或也披著什麼遮掩,未必就能堪用。”將那鏡面對準門面,眾人聚首探望,裡面黑漆漆的一團,果真是什麼都瞧不真切。九華不以為然,嚷嚷道:“怕什麼,我有槌鼓,能夠擊雷防身。再說了,裡面即便有什麼厲害的妖怪,我打它不過,還跑不過它麼?”意切尼姑拎著他的耳朵,喝道:“你人小腿短,怎麼跑過人長腳闊的妖怪?當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卻往往因此容易被老虎吃了。”九華疼得齜牙咧嘴,努力掙脫,躲在穆雙飛的身後,道:“大惡尼姑好凶猛,可是卻忒糊塗。我跑不過它,我那千萬幻雷目眩迷離,管教妖怪瞠目結舌,待它一愣神的工夫,我便竄入門縫之中,它鑽不進來,其奈我何?還不是隻好乾瞪眼睛嗎?”意切尼姑只是不依,一雙妙目眨巴,盯著穆雙飛道:“門後情形未卜,說什麼也不能讓這小鬼頭去犯險涉難。”穆雙飛沉吟不答。金算盤低聲道:“那可怎麼辦,難道大夥兒就困在這裡不成?”意切尼姑怒道:“吝嗇混蛋,虧他素日口口聲聲喚你‘金大哥’的,你卻假意敷衍,從不將他視作真正的‘小兄弟’,這般晦明情形,也不知究竟有多危險,你也想讓他進去。實恨不得一槍戳死你。”金算盤羞臊得滿臉通紅,急道:“我哪裡說非要小兄弟進去了,你…你不要誣賴好人。”兩人口舌辯駁,愈吵愈兇,九華輕輕扯扯穆雙飛的衣襟,小聲道:“她執意不讓我進去,我也不敢進去,這可怎麼是好?”
此刻身後傳來一陣淡淡冷笑,其意如冷氣過青山,清流蔓石間,道:“你們不敢進去,何不請外間的地主襄助?”卻是古狐盈盈淡淡地走至附近,雪霸王宛若溫順的大貓輕輕暱黏其旁,只是一雙虎目凝視眾人之時,未免有些兇悍,目色暴射,灼灼閃亮,除穆雙飛臉色淡然之外,意切尼姑、九華和金算盤三人俱胸中如搖鐘擺,忍不住砰砰大跳。但見古狐背後,遙遙數箭之地,侷促不安地立著三個小小的身影,彼此你推我搡,赫然便是松果三仙。穆雙飛掃了它們一眼,觀之神情,顯是在古狐和雪虎手下吃過什麼虧楚,此刻神情惶怖,欲逃不敢,欲近不能,呵呵笑道:“外面的地主?你說得就是那三位小地仙麼?”古狐冷冷道:“不過就是三個小松鼠精罷了,什麼地仙,忒也抬舉了它們,忒也羞臊了真正的地仙之屬。”伸手招了招,道:“你們過來,不教雪霸王吃你們就是。”松果三仙你瞅瞅我,我看看你,猶猶豫豫搬步走前,點頭哈腰,不敢直視雪虎,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