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簡單易學,可靠性也更強。
這法術自然也有規避之法,只消被施術之人經過專門訓練,能把謊話當成真話說,就能矇混過去。
但謝潯相信王茂並沒有那個本事,儘管如此,他還是將戲做足了,免得被王茂看出他的試探之意。
測試的結果沒有超出謝潯的意料,法術判斷王茂說的是真話。
可謝潯還有件事想知道,於是冷笑道:
“哼,你不知道柳家,那為何江湖傳言天機弩的圖紙被你得到?天機弩的圖紙本就是我柳家之物,你們這些惡賊,為了一張圖紙,就滅人滿門,天道好還,今日你終於落到了我的手上,我定要你過得生不如死,從此在悔恨中度過餘生。”
“原來兄臺是因為那天機弩的圖紙認定是我王茂滅你柳家滿門,沒想到啊沒想到,我王茂本道得了這天機弩圖紙是一樁天大的機緣,結果先是被魔教惡徒盯上,僥倖逃脫之後,又被誤會成滅族之仇,這天機弩圖紙不是福緣,而是大禍啊。”
言罷,王茂仰天大笑,笑聲中透著自嘲與淒涼,又道:
“不管兄臺你信與不信,這天機弩的圖紙都非是我從你柳家處得來,也與我王氏無關。昨日,我在春風居住店,起夜時發現了一個小賊,那小賊輕功很強,我廢了很大一番功夫才捉住他。”
“我本欲按江湖規矩,斬其二指,結果那小賊說願用一件寶物交換他的指頭,那寶物正是天機弩的圖紙,我思量之下,便答應了他。”
“哪知下午我出來尋人,就遇到了魔教高手截殺,想必是那小賊心生怨恨,將這訊息透露了出來,依我看,兄臺若想得知天機弩圖紙的真正由來,還要去找那小賊才是。”
雖然明知這蒙面人不會殺自己,但王茂還是希望他能相信這番話,因為一切正如他所言,他實在是冤枉的很。
謝潯有測謊術在手,他這番話也是合情合理,再加上昨晚的事,謝潯對他很有好感,因此謝潯哪有不相信的道理。
他將身形變回原本的樣子,又摘掉面巾,露出了真容。
“是你!”這下子王茂倒是大吃一驚。
“不錯,是我,王兄,短短兩日不見,你便修為大進,可喜可賀啊。”謝潯笑眯眯地抱拳道。
“謝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沒想到謝兄武功竟高到了如此地步,想我那宋三哥,還道突破至入竅境,打算與你重新比過一場,我也躊躇滿志,欲待傷好之後,與你一較高低,如今看來,實在是狂妄自大,自取其辱啊。”
“王兄不必妄自菲薄,我也是這兩日有些機緣,才能有這般成就,至於這件事,說來話長……”謝潯便將柳氏兄妹二人之事與自己的來意一併告訴王茂。
“謝兄如此古道熱腸,讓我汗顏,那天之事實在是對不住了!”王茂歉道。
“只是接下來的事,便要麻煩謝兄了。”
“說不上麻煩,這事也是謝某主動找來的,還望王兄勿怪謝某多事。”
謝潯將宋岡王盛宋琨三人叫醒,三人驚怒交加,不過有王茂背書,也沒發生什麼衝突,幾人等了沒多久,謝潯便發現了柳氏兄妹的蹤跡。
柳氏兄妹都是入竅高手,打的也是和謝潯一樣的主意,躲在樹叢之中,悄悄移動,打算乘機偷襲。
今日若不是謝潯在此,宋岡王茂等人恐怕難逃此劫。
“柳兄,不要再躲躲藏藏了,出來一見吧。”謝潯自茅屋中走出,朝著柳煦藏身之處道。
“呵呵,想不到燕兄也在此,那想必燕兄對我們的來意也很清楚吧。”柳煦從樹叢中出來,面帶微笑。
“哼,你這小子,看你長得一臉正氣,沒想到也不是什麼好人,是不是早就盯上我們兄妹倆了。”柳瓔自另一邊出來,氣呼呼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