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先知會言小公子那邊,若是可以調動人馬過來,自然是再好不過。”
她一邊說著,一邊在紙上落筆寫下只有二人知道的密語。
衛風突然插嘴道:“不稟報聖上麼?“
李憶然搖了搖頭,暫時提起了筆,正色答道:”朝廷不一定會出兵,就算是要出兵,恐怕也得周旋半天,先交於言公子考量,當下還是以解燃眉之急為主。“
衛風雖然不懂,但是還是點了點頭。
他不明白,為什麼都是盛朝的子民,這種外族壓境的時候,朝廷為什麼不立即派出人手支援呢?
看出了他的疑慮,但是李憶然真是有苦說不出。
“總不能告訴他,我在幻境裡面,已經經歷過一次朝廷沒有出兵的情況吧“
李憶然看了看衛風,話到嘴邊,想了想還是算了。
她繼續埋頭寫那信件。
待到最後一筆收墨之時,李憶然把那宣紙拿起來,對著吹了吹氣。
確保上面的筆墨已經乾透了以後,從自己隨身的荷包裡面,拿出一個小小的竹筒。
這種東西一般用於傳信。
雖然外邊還下著雨,但是她吹了一句口哨,就有一隻信鴿,撲扇著翅膀走來了。
李憶然摸了摸它的羽毛,安慰道:“這番路途艱險,還下雨,還要多多委屈你了。”
那鴿子彷彿聽懂她的話一般,往她的身邊湊了湊。
李憶然摸著小傢伙的羽毛,一遍想道:“雖然這孩子很皮實,但是多少還是頂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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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放飛以後。
李憶然憂心忡忡地看著在雨中努力前進的小不點兒,祈禱著它這一路順利。
關上窗戶,外邊的風也就進不來了。
李憶然疲憊地揉了揉眉角。
衛風見狀,走上前去,站在她的背後。
李憶然轉頭疑惑地看了看他。
衛風:“屬下幫公主按摩一下吧。”
長公主點了點頭。
那小侍衛道了一句:“冒犯了。”
就開始用自己的手,在李憶然的頭部幾個穴位之處輕輕按摩起來。
他的力度合適,雖然偶爾有用力的時候,但是多少顧及長公主,都略有收斂。
在他的幾番按摩下來,李憶然感覺自己的頭疼好多了,她舒展了眉眼,眯著眼睛道:“謝謝你。”
衛風有些苦澀地笑了笑,道:“本就是屬下分內的事情罷了,反倒是衛風,不能替公主分憂,真是失職。“
李憶然知道他又在責怪自己。
嘆了口氣,回頭朝著他笑了笑,隨即手指伸出,在他的腦門上彈了一下。
衛風愣了愣,不知道此舉是何意。
李憶然努了努嘴,道:“你呀,什麼都好,就是太緊張了。”
她轉過頭來,攏了攏有些凌亂的頭髮:“事情發展成這樣,又不是你的錯,為什麼要責備自己呢?”
“你已經做得足夠好了。”
怕他還在自責,李憶然安慰道。
聞言,衛風那顆心裡長久以來壓著的巨大的包袱,終於算是輕輕落了地。
這一路以來,各種狀況層出不窮。
縱使他有百般的武義,也總是在懷疑,自己究竟能不能護住眼前的人?
想起初次見面的時候,誓言猶在耳畔。
而今天為止,自己真的有好好保護她麼?
讓她經歷了那麼多的危險和痛苦。
看到她流血,流淚,衛風看在眼裡,疼在心底。
小侍衛緊緊攥住自己的拳頭,內心暗暗發誓:“以後定然要更好的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