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感激個屁!聖使三人只覺得對玄氣的認知都快被顛覆了,這什麼怪胎,威壓施展也是要力竭的好麼。他們都快虛脫了,那小子反倒一副吃飽喝足舒坦無比的德行!靠:“好,小友果真奇才!”
天知道他們說出這句話時,牙都要咬碎。
喬青萬分失望地感受著已經被收回的威壓,怨念地看了三人一眼:“在下不敢當。”
煉使轉過臉,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一瞬陰狠。現在就先讓你得意,待到沒人的時候,看你是不是還笑的出來!沈天衣眸子一閃,一邊是三聖門,一邊是喬青……他不見波光的眸子裡倒影著煉使的一臉陰狠,掙扎轉為決斷:“喬青。”
喬青一挑眉。
沈天衣將枯骨中握著的玉佩一掙,脫離腰際。
這玉佩看上去沒什麼不用,卻讓聖使三人臉色大變:“少主,不可!”
尤其是紅藥,驚疑不定地看一眼喬青,又看一眼沈天衣,一臉的不可置信。她唇上的血色漸漸消退了個乾淨,猛的跪了下來:“少主三思!”
沈天衣只看著喬青,將玉佩遞出去。不待喬青做出決定,那紅藥已經倏然出手!細白的指尖倏乎猶如厲爪猙獰,猛的朝喬青脖頸探去!既然如此,她今天就拼了被六宗發現,也要殺了這小子!指甲在日光下泛著凜然寒芒,眼見就要抓上喬青的脖子擰個兩半,卻突然停了。
紅藥砰一聲跪到地上,臉色煞白:“少主?!”
沈天衣淡淡看著她:“退下。”
“少主!你要為了這麼一個小子和聖門為敵?”
“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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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主可不會管到底是不是她!”
為了聖門,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能放過一個!少主若是硬要保她,回去三聖門絕對吃不了兜著走。想起門主的手段,紅藥更是堅決!她渾身顫抖著似乎在忍受巨大的痛苦,一步一步朝著喬青挪動過去,走一步,就一搖晃。然而只三步之後,紅藥發出一聲痛苦的尖叫,一臉不甘地暈了過去。
這過程中,煉使和武使只冷眼旁觀。
直到紅藥暈了過去,兩人才眸色變換地看向沈天衣。言語間,多了一絲懼怕:“少主,紅藥雖不敬,可說的有理。此事事關重大,少主萬不可……”
“我說了,不是她。”
“可門主若是問起……”
沈天衣笑笑,依舊是那種飄渺的謫仙氣質,可對上他雙目的兩人皆是渾身一震,從其中看出了不可違背的警告。兩人都明白這警告是什麼意思,就似是紅藥的修為明明比沈天衣強上不知多少,卻在他一個意念之下,就要承受蠱蟲噬心之痛!這還是沈天衣念著紅藥的忠心,留手了。兩人不忿地垂下頭,聽沈天衣輕飄飄的嗓音決定了這次查探的結果:“那七國大會的奪魁之人,已經死了。”
“……是。”
做完這一切,沈天衣似乎已經力竭。
本來他身上的傷勢就不輕,修為更是被吸到了赤玄,想要回到原先的境界,即便在三聖門也最少要個三年時間。他的臉色更白,透明如紙,遞給喬青玉佩的動作卻堅定不變:“我這一走,再見恐怕要五年後了。這玉佩,便留作紀念吧。”
他說的簡單,可在場不論是誰都知道,這玉佩決計不可能只是個紀念之物。
喬青看他半晌,什麼都沒問,笑著接了過來:“好,見玉如見人。”
這五個字在他舌尖盤旋了兩遍,苦後回甘。
他靠著樹幹緩緩站了起來,喬青沒去扶,沈天衣自有他的驕傲,不需要她的一丁點憐憫。鳳無絕也沒動,他以一種意味不明的沉沉目光望著沈天衣,直到他蹣跚著站定,抬起頭和鳳無絕對了個正著。
兩人遙遙一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