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無所謂,還有心情摸著下巴開起了玩笑:“所以以後就是——你們開路,我掩護?”
喬青哈哈大笑:“沒錯,爺罩著你!”
兩人這旁若無人的閒談,可看的穆蘭亭鬆下了一口大氣。原先還以為這人和華留香有點兒什麼,天知道,他會出現在這裡純屬路過。路過雖路過,可礙不住身為高手耳聰目明,華留香的聲音隔著老遠若有若無地飄進他耳朵裡,來來去去都在談論著一個人。這還了得?他站在那邊兒聽牆角聽了半天,直到聽見華留香說要去姬氏,趕忙飛身衝了過來……
然後就看見了那深情對視的一幕。
再然後,神力一窒,果斷從牆頭上摔了下來。
如今看看,似乎這沈天衣,滿腦子的弦兒都放在了這喬青身上,危險解除。穆蘭亭一口大氣剛松出,就聽旁邊兒那惹人恨的聲音,慢悠悠接了一句:“當然了,就算是沒我罩著你,不是還有你的留香麼……”
“咳咳咳咳……”他瞪著眼睛又把那口氣吸回來,直接嗆著了——什麼叫你的留香?!
沈天衣和華留香也是一愣,這話聽著沒問題,可這味道怎麼就那麼怪呢。
三雙眼睛一齊看向她,某人無辜地眨眨眼:“難道不是?”
華留香忽然一挑眉:“唔,當然。天衣,我說過的——永遠!”
喬青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兒噴了他一臉!這句話她也記得——你是少主,我就是永遠的手下,你是天衣,我會是永遠的兄弟——可是哥們兒,這麼長一句讓你縮水成兩個字真的好麼。嘖嘖嘖,看看穆氏少主那表情吧,慘綠慘綠的臉,跟一大頭菜似的。
她暗暗朝華留香舉了舉大拇指,少年,乾的漂亮!
華留香眨眨眼——不用謝我。
喬青立刻笑倒在軟榻上,她就說麼,穆蘭亭那點兒小心思,連她都看出來了,當年號稱留香遍天下的這人又怎麼會不知道。像前者那種“潔身自好”的氏族公子,在這個“閱女無數”的花蝴蝶手裡,等著被吃的死死的吧!
她爬起來,路過怨念繚繞的穆蘭亭,路過笑的風流又多情的華留香,在一頭霧水的沈天衣身邊一頓,拍拍他的肩,小聲道:“穆氏能不能搞定,全靠你了。”
沈天衣微蹙著眉,忽然睜大了眼:“你是說……”
“噓——”難得見這人露出傻眼的表情,喬青好笑道:“想想珍藥谷外頭那群兇獸,你就容易接受的多了。”
很好,沈天衣頓時淡定了。
當年那一幕他是沒親眼看見,可聽他們回來講了是不少。什麼斑斕獅王、吊睛隱蟒、雪毛兔子、老虎兄弟,沈天衣想了想:“你真的認為留香能搞定穆氏?”
喬青只朝著兩人一努嘴。
沈天衣看過去,只見他們在這竊竊私語咬耳朵的時候,那兩個正詭異的對視呢,華留香仍舊是那副浪蕩子的模樣,紫衣曳地,衣領大敞,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一張精緻的面孔笑的沒臉沒皮;穆蘭亭的臉色就難看的多了,一改之前幾次打交道時的那等傲慢本色,整個人往外冒著濃濃的酸氣和不滿。
沈天衣收回視線,聽喬青打個響指,笑眯眯:“永遠不要小看枕邊風的力量……”
話音落,飄然遠去。
那一院子詭異的氣氛,喬青遠遠地拋在了後頭。天衣出馬,一個頂倆,更不用說還有個和他穿開襠褲就搭檔在一起的華留香。不管是美人計還是反間計,反正連三聖門都活生生的栽了,更不用說穆蘭亭,一頭栽倒妥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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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情不錯地往珍藥谷弟子居住的院子走。
這些天她並非如華留香所擔心的自怨自艾,而是在享受難得清靜的日子。鳳無絕他們閉關,囚狼給他爺爺和弟弟建了個衣冠冢正守孝,沈天衣剛剛才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