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要你伺候的,你先下去歇息吧!”
松煙忙解釋:“小的不是要偷懶,小的是心疼大爺,前些天?乘船倒罷了?,今日乘車顛簸一天?,哪裡不累的。”
俞慎言笑?道:“西北幾年騎馬奔波都是常事,這點顛簸算什?麼。”放下書端起旁邊的茶盞,劃開茶蓋,茶盞中不是茶水,而是捲起的紙張。他放下杯盞,取出紙張展開,是兩張千兩銀票。
他當即意識到這是何意,喚了?聲:“松煙,過來。”
小廝聽他聲音嚴厲,以為自己說錯了?話,忙放下手中活走過去。見到俞慎言面前茶盞是空的,手中還拿著兩張大額銀票,瞬間想到出發前大爺反覆交代的話,嚇得面色慘白?撲通跪下慌忙解釋:“小的端來的是茶水,小的親手沏的瓜片茶,麟管也?瞧見的。大爺打死小的,小的也?不敢給外人遞這東西,小的有冤。”松煙急得快哭出來。
俞慎言瞧了?眼松煙,他自然知曉他不敢,是茶盞被人調包。
“茶水何時?離開你的視線?有何人在?”
松煙拼命回?憶,沏好茶他就直接端過來,過來的路上倒是遇到一個驛站的差役,但是他們只是擦肩而過都沒有搭話,茶盞也?沒有離開他手中的托盤。還有就是進門前碰到靖衛,亦是沒有說話。他想不出什?麼時?候茶盞被人調換。
這時?小廝麟管進來
,見到房中的情況,駭得不敢說話。俞慎言將剛剛的話再問?他一遍,兩個人說的話對得上。
“伙房中當時?除了?你們還有誰?”
“還有兩個驛站的雜役。”麟管緊張地回?道。
俞慎言稍稍頓了?幾息,見外面已經天?黑,讓松煙先起來,去將靖衛柴頭兒叫過來,不要驚動驛站內的人。
松煙擔憂地道:“這種?事讓靖衛知曉,豈不是危險?”
“你將人叫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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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頃,柴頭兒和一名靖衛過來,俞慎言將銀票給柴頭兒看,並將事情說給柴頭兒聽。
柴頭兒未想到俞慎言竟然會這麼坦誠,這種?沒名沒姓的事,若是旁的官員,很大的可能就暗自收下了?,今後尋個機會隨手幫忙,即便幫不上,對方也?不敢揭發,畢竟是兩害之事。
“沒想到有人這麼大膽,想暗中賄賂主考官。”柴頭兒氣憤一句。
俞慎言道:“本?官還不知是何人行如此悖法之事,但是此人今日提前送來銀票,應該很快就會露面。屆時?還要勞你們辛苦些。”
柴頭兒忙拱手道:“這是卑職分內之事,大人有需要儘管吩咐。”
俞慎言將兩張銀票折了?下遞給柴頭兒,“這證物勞煩柴頭兒收著。”
柴頭兒猶豫一瞬,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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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頭兒和靖衛離開,俞慎言在燈下靜坐許久,琢磨著何人行此事,能夠提前知曉他的行蹤,還出手闊綽,想來此人非富即貴,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