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大姐,我剛剛在縣衙門前?學習縣尊大人審案,長生哥就將我拉回來,胳膊都被擰疼了。”說著將袖子擼起?來給俞慎微看,“大姐,你瞧,都快青了。”
俞慎微生氣地掃了眼,意外見?到手肘下露出一截傷疤,忙一把抓起?他的手臂立起?來,將袖子擼開。從手肘上方一直延伸到小臂中段,一道?數寸長的傷疤,醒目駭人。
俞慎微心?頭?被狠狠刺了下,這麼長的傷口,得?多疼,流多少血。
原本想?責他的話也說不出口,心?疼地問:“怎麼回事?”
高暉忙掙開大姐,將袖子落下來,搪塞道?:“不小心?劃傷。”
“這是?刀傷,傷口很深。你做什麼能被刀不小心?劃這麼重傷?”她是?不信。她有?耳聞,二弟這些年在京城常打架鬥毆,這傷多半是?由此而來。
“何人所?為?”
高暉笑了下,說道?:“大姐別心?疼我,那人也沒?好?哪裡去,我傷在手臂,他傷在臉上,估計以?後?媳婦都不好?娶。”
“到底何人?”俞慎微心?疼地嚴厲問。
高暉小心?地瞥了眼大姐,沒?再嬉皮笑臉,低頭?整理袖口,苦笑一聲,道?:“大姐別問了,好?幾年前?的事了,別揭我的傷疤,我不想?提。”
俞慎微沒?有?親眼看到他在京的那六年日子,但是?這道?傷疤已能窺得?一斑。但凡高明?進夫婦真心?疼他,他絕不會受這麼重的傷,沒?人敢傷他這麼重。
幾年前?,他還是?個十來歲的孩子,受此重傷,流那麼多血,沒?有?一個真心?疼愛他的人在身邊關心?呵護,心?裡該多難過,不知要哭過多少回,才熬過去。
她輕輕抓著那傷口的位置,心?中酸楚,是?她沒?能力沒?有?早點將二弟接到身邊來,抬眼視線模糊,“身上還有?旁的傷嗎?”
“沒?有?。”
俞慎微關心?完二弟傷勢,還是?問及史家和王秀才的事情是?否和他有?關。
高暉故作疑惑反問:“大姐為何這麼問?我與他們不認識,無冤無仇。我剛剛在縣衙那邊聽縣尊大人審案,聽人提到那個史韋氏也是?做繡品生意,大姐是?不是?認識她?”
俞慎微不知二弟所?言真假,朝施長生望去。
施長生也看不出來。
高暉又道?:“大姐要遠離這種人,這段時間在家中休息,讓長生哥下鄉收繡品,忙不過來,我叫兩個人過來幫長生哥。”
“不用。”俞慎微道?,“既然不認得?他們便罷了。”
高暉點頭?應了聲,又猛然拍手驚喜地叫道?:“這個案子,讓我想?到一個讓書鋪賺錢的路子。大姐,我不和你多說了,我要回去和掌櫃商議一下。”話沒?說完,人已經轉身溜出門。
-
俞慎思散學回去,聽到走在前?面的人議論今天縣衙的案子。
年輕人道?:“兩個人通-奸時濃情蜜意,被抓了現行,互相推罪,有?什麼感情可言,不過是?一時慾念罷了。”
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