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溫和,但明顯眼中透著寒氣,立即意識到自己今日犯了錯,便隨著下?人出?去。
待茶室的門重新?關上,李幀也收起了溫和笑容,冷聲質問?:“項大人私自劫掠犬子,意欲何為?”
項鈞甫聞聲眉頭皺起,“老夫只是想見見你的孩子。這麼多年,今兒還是第一次見他,性情與你幼時有幾分像。”
“項大人慎言。”李幀打住對方重提往事的念頭,“在下?當年已經說過,項大人認錯人,在下?與你非親非故,項大人以後?行事還是注意分寸比較合適。如此隨意帶走一個孩子,與拐騙無?異。”
“事到如今,你又何必再否認身份。”
李幀沒?有回應他,再次嚴肅地道:“在下唯此一子,他有任何閃失,在下?都會以命相?搏,不惜雙手染血。所以請項大人自重以後莫接近犬子。”
李幀說完轉身準備走,項鈞甫又忙道:“當年是你大哥的錯,為父也重責過他。後?來為父派人去尋你屍首,卻無?果?,為父以為你命喪野獸之口……”
李幀沒?聽完項鈞甫的懺悔,頭也不回地開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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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幀上車後?,小?久見他臉色不佳,幾次想張口都沒?敢,坐在旁邊小?心地打量父親,還將?自己的手爐塞到父親手中以示討好,希望待會兒少責罵自己幾句。
馬車到了家門口,他才鼓足勇氣問?:“爹,他是什麼人,孩兒是不是給您惹了麻煩?孩兒不是有心,是那位老爺誆騙孩兒,孩兒未察上了當。”聲音越說越小?,最後?低著頭沒?再說下?去。
李幀看了兒子一路,提心吊膽、慌張不安,怕他生氣責怪。
他雖然?生氣,卻無?心去責怪他。兒子年幼豈能夠應付得來項鈞甫,被對方誆騙也算不得兒子的錯。
他輕嘆了聲,笑著道:“他是為父同鄉故識,以前認錯為父產生誤會,結了點恩怨。今日也算不得多大麻煩。但他非正人君子,你以後?避著點。還有,以後?未得長輩允准,不許在外隨意逗留,若是有什麼計劃安排,提前和長輩們?說。”
“孩兒記下?了。”小?久見父親沒?責怪,心中鬆口氣,腦海裡將?父親的話又過了一遍,問?,“他是將?爹錯認成自己夭亡之子?剛剛他和孩兒提到此。”
“是。”
“他是不是也是官場上的人?什麼身份?”
兒子如今漸漸大了,以後?也要入仕,朝堂官場的事李幀並不瞞兒子,拍了下?兒子的頭道:“他是盛天府府尹。”
“孩兒記得此人,當年孩兒受傷時,爹和叔叔們?提到過此人。”
“嗯!”李幀起身下?車,一邊進門朝自己院子去一邊詢問?兒子今日夫子教?了什麼,佈置什麼功課。
小?久一五一十回稟,李幀道:“回房後?將?夫子講解的內容抄十遍,今日功課做雙份。”
小?久的小?臉立即皺成一團,抱怨道:“爹,你不是不罰孩兒的嗎?”
“為父何時說不罰你?快回房去,何時完成何時吃飯。”
“天都要黑了。”小?久指了指天,“孩兒肚子餓了,腦袋不清醒,可不可以吃飽了再領罰。”見父親不鬆口,他立即保證,“不完成不睡覺可以嗎?”
每次罰他,總是要同自己討價還價,李幀衝他背拍了一巴掌教?訓,“下?不為例。”
“謝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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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此事,李幀同俞慎微商議,在小?久身邊多放兩個人,保護安全。項鈞甫也沒?有再接近小?久。
開年朝中事務繁多,又是春闈之年,朝中年後?選派內外簾官一切都在緊張籌備。
隨後?朝廷在盛都和兩個貿易繁華的港口州府建立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