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怎如此猖狂?青天白?日敢害人性命,哪家的孩子?”
少年得意地笑著對小書童道:“記得找城西五福街高家算賬。”說完便?將手一鬆。
“啊——”
撲通一聲,俞慎思整個人落入水中。
少年朝河裡瞟一眼,拍拍手笑著離開。
初春水冷,俞慎思激得全身一僵,本能地往河邊遊,卻發現腿抽筋使不上力。
“救命啊——”他昂著頭吶喊。
立即有人扎進?水裡遊過?來,俞慎思見來人是李郎,立即抓住他道:“我腿動不了了。”
李郎將他救到岸上,去看他的腿,發現不僅是腿抽筋,左腳腕處還?劃傷一道口子,正在朝外冒血。
“我送你回去。”
趴在李郎的背上,俞慎思才感?覺到左腳腕傷口的疼痛。身體被凍得發抖,心中怒火卻越燒越旺,顫抖聲音罵道:“高家竟出神經病,把我二哥弄丟了,又來害我,就沒?一個好東西……”
李郎聽了一路罵聲,最後問:“高家哪位少爺?”
“我哪裡知道,他們家的人我又不是都認識。肯定是有神精病的那個。”
俞綸夫婦在前面鋪子招呼客人,見到走進?來的兩個人,俱大?驚。
“怎麼?回事?”瞧見俞慎思腳腕處血紅一片,盧氏嚇得不顧客人,引著兩人朝後院去,“怎麼?落水了?”
在後院的俞慎微姐弟瞧見二人,上前接過?俞慎思,將他抱進?房中。
李郎準備轉身離開,施長生喚住他道:“水冷,別?著涼,先?換身乾淨衣服。”
李郎猶豫了下笑著謝過?。
俞慎思洗完澡換完衣服,兩碗薑湯下肚,仍不禁打了幾個噴嚏,渾身怵冷,將被子緊緊裹著。
俞慎微一邊給他包紮傷口一邊問:“扔你下河的人你沒?見過??”
“高家我就只認得晰哥哥、高曠、高晗、高昉,其他都不識。他自己說是高家人,但我瞧著衣著打扮,像是高家下人。”
盧氏氣道:“高家也欺人太甚了!一個下人就這麼?猖狂害人,小暉他……”又擔心失蹤幾個月的孩子,不知道是真的自己走失,還?是被高家給害了。
俞綸道:“我去高家問問,他們想幹什麼?,小暉沒?找到,又想來害思兒。”轉身出門。
俞慎言忙喚道:“爹,您對他們不熟,兒子去吧!”
又道:“大?姐,還?是給思兒請個郎中過?來瞧瞧,別?身上還?有旁的暗傷,凍了一場莫病著了。”
“我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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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家下人見到俞慎言滿臉怒氣趕來,忙去稟報。
俞慎言走到正院便?見到高明通兄弟,高明通笑著從廊下走出來,“大?伯正要派人請你過?來,你就來了。”
“請侄兒過?來看你們唱戲嗎?大?伯又準備唱哪出?”
這個侄子隨著年紀增長,讀的書越來越多,說話卻越來越難聽。
高明通笑容收了起來,問:“你今日來不是為了小暉的事?”
“小暉的事大?伯還?沒?給侄兒一個交代,如今你高家的人又在眾目睽睽之下又將思兒從橋上推下河,致使他摔傷。”
俞慎言冷笑一聲,“大?伯、三叔,你們現在都如此明目張膽不遮不掩了嗎?是不是覺得我們俞家太好欺負?”
高明通兄弟相識一眼,當初再怎麼?對幾個侄兒,他們也不會明面上落人話柄。院試之事後,也沒?有再為難過?他們姐弟。如今俞慎言考了舉人,他們更不會輕易觸他黴頭。
“家中何人?”
“侄兒也想知道何人,更想知道大?伯是怎麼?治家,縱容家人當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