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福。”
一通安慰的話,說得高昭心頭一酸,視線模糊,抱著高暖,啞聲喚著,“大姐。”
俞慎思也心中酸楚,抱著高暖的手臂靠著她。
高暖撫著兩個弟弟的頭,語重心長道:“你們一定要讀書,一定要科考,娘在看著呢,她還等你們考狀元回來呢!”
除夕兄弟兩人重重點了點頭。
太陽剛露臉兒,高家祠堂的大門就開啟了,高家的子孫已經忙活起來,等著吉時祭祖。
高家歲首祭祖的規矩,女人和不足六歲的孩子是不能進祠堂內祭拜的,即便祭拜也只能在祠堂外。
高暖和俞慎思便在其列。
見時辰差不多了,姐弟三人便朝祠堂那邊去。
祠堂在牛山腳下,前面是一個大池塘,冬日裡荷花枯萎。這幾日天暖,薄冰全都化了。
祠堂前已經不少人,高昭小聲問:“大伯和三叔好像還沒回來,他們不會今年不回來祭祖吧?”
高暖也沒瞧見有車馬進村,祠堂前更沒瞧見他們兩房的人。
“不會。”她道。
去歲父親高中狀元都沒有回鄉告慰祖宗,已經引起族人不滿,若是今日歲首叔伯還不回鄉祭祖,那是真的不要祖宗了。一個享著祖上恩澤而忘了祖宗的人,他的官也做不了多久。
父親剛入仕,叔伯享著他的好處,不會明著做有損他的事。
姐弟三人剛到祠堂前,便聽到族人指著遠處小路問:“那是明通明達兄弟吧?”
遠處兩駕馬車朝這邊駛過來,須臾到了跟前。
高明通和高明達各自帶著兩個兒子下車來,最大的十六七歲,最小的六七歲。
兄弟倆親切地和村上族人打招呼,族人雖不滿他們兄弟發達了不幫襯族人,見到他們還是熱情地湊上去噓寒問暖。
高明達的長子下了車目光就在人群中搜尋,瞧見高暖姐弟,踮著腳朝他們揮手:“暖姐姐,昭哥哥。”笑著跑過去。
跑到跟前,瞧見他們身上穿著破舊的棉衣,有幾處縫補,料子還是最次的那種粗麻,家裡下人穿的都比這好。他眼眶立即紅了一圈,哽咽地道:“守孝是不比平日,但也不必如此苛責自己,你們都瘦脫相了,我都快認不出了。”又心疼地撫著高暘的頭。
高晰和高昭同歲,比高昭小半年,從小便一處讀書玩耍,兩人感情最親厚。
高暖和高昭猜想,這裡面的事叔伯不會對他說,也沒有說話。
俞慎思卻“直言不諱”,“大姐和大哥是沒吃的,餓瘦的。”
高晰疑惑,“大伯不是上個月差人給你們送了米糧銀錢嗎?”
俞慎思搖頭,“沒有,暘兒都餓病了。”
“那你們……”
“暖兒,昭兒。”高明通和族人打完招呼後,快步走到他們這邊來,面上露出心疼之色,撫著高昭背關心問:“怎麼瘦成這樣?不是勸你們莫太傷心嗎?你們娘在天有靈見到該多難過。”
高昭抬眼看著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