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高明進語氣加重,表現得不耐煩。
高暉知道高明進根本不會?對高昀說什麼,他?一直都疼著護著這個兒子,早早讓他?離開?京城,他?也明白高昀承受不住自己親口吐出的真相。但讓高昀看到他?這個樣子高暉已經滿足,對身邊靖衛示意將高昀帶出去。
牢門再次落鎖,高暉道:“高總督,你?是聰明人,應該看得出陛下看在你?新策功勞的份上給你?機會?坦白請罪。一旦陛下下旨全面徹查,就不是這般結果,你?想清楚。”
出了?大牢,高昀望著高暉——這個素來與他?不親,對父親充滿怨恨的兄長,鼓足勇氣請求道:“爹右腕有舊疾,剛剛我?見爹舊疾復發,大哥,求你?看在爹對你?有生身之恩的份上,讓他?少受些苦楚。”
高暉也瞧出來高明進的右腕無力,字寫得歪歪扭扭,他?右腕的傷受寒便容易復發。他?未應,只吩咐靖衛將高昀送回高府。
一條僻靜的街道上?,雪後留下一行馬蹄印,一個?包裹嚴實的黑衣人?正縱馬沿街朝南去,忽然就從馬背上?摔了下來。此人?驚慌爬起,正要朝街道對面奔去,巷子裡立即衝出來幾人?追上?去將人?擒住。
沈宅暗室點著幾盞油燈,高暉走向?鐵籠笑著道:“高杉就是被關在這裡兩年,最後瘋了。”
鐵籠中的高楠癱坐地上?,捂著肩頭還在溢位血的傷口,一臉憤怒昂首斥問:“你為?何非要將老爺置之死地?老爺是你的親生父親,這麼?做對你有何好處?”
“一個?對上?欺君對下貪墨,殺妻棄子之人?,你說該不該死?”
高楠只是瞪著高暉沒說話。
“看來這些你都知道。我不知道這樣的人?哪裡值得你這麼?忠心耿耿。”高暉走到鐵欄邊道,“我沒當年那麼?有耐心,最好我問什?麼?你答什?麼?,否則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生死都是奢望。”
高暉見對方?眼中冷淡不屑,渾不在意,而是依著自己的心情問:“驛站暗殺是不是你指使差役所為??高明進讓你安排高昀去甬城做什?麼??高明進的那些贓款都藏在何處?”
高楠靠在鐵欄上?,吃痛地壓著肩頭的傷,盯著高暉看了許久,他清楚高暉與俞家兄弟不同,他從小就心狠手辣,說到做到。
他沉默片刻低沉地回道:“是我收買差役暗殺。老爺目的也?不是讓二少?爺去甬城,而是讓二少?爺離開安州離開俞家暗探的視線,然後在半途製造意外身亡的假象,讓二少?爺避禍。你說的贓款我根本不知,我就是老爺身邊的一個?僕從,不知那些。”
高暉冷笑,高明進對高昀倒是用心,安排得如此周到,提前讓高昀詐死逃生,朝廷就無法以此來追罪。
“你為?何不帶高昀離開安州?”
高楠眼中充滿懊悔。“郭二老爺被抓後,二少?爺已?經猜到高家會受連累,讓他離開安州他就懷疑了。我無奈地和他說老爺情況,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