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到?
我爹是早就算計好?了。
他提出新策,如今成效顯而易見,江原的新策又順利推行,他就算有過,陛下也會念其?功勞,重新考量。如果我爹再檢舉你?們郭家,相信朝廷會從輕處罰。郭二老爺,這黃泉路你?們父子走吧,我們父子可就不奉陪了。”
高暉說完得意地笑?著轉身去開牢門,郭堅抓起茶盞朝高暉砸去,憤怒吼道:“高明進犯的罪,足夠他死十回!他就算有丘山之功也難抵其?罪!”
高暉雖然知曉高明進罪惡之重,聽到郭堅這話,心頭還是被重擊。他故作鎮定轉回身,道:“郭二老爺,沒?有證據,你?這是誣陷朝廷二品大?員。你?還是多想想自己的腦袋和妻兒?的性命吧!”
郭堅衝著高暉怒吼:“高明進的字畫就是證據,景和六年全……”
郭堅忽然?神色一凜,好似被?人當頭潑了一盆冰水,聲音戛然?而?止。隨即眼神驚恐又慌亂地看向別處,整個身子?好似沒了骨頭癱軟下去,雙手也不受控地輕輕顫抖,帶著鎖鏈跟著發出細碎的響聲。
看得出他是被?自己嚇著了。
高暉怔怔地看著郭堅,脫口而?出的話都是最真實的內心外露。
他見過一次安州那邊給高明進送來的一箱字畫。高明進在兄長大婚之日也當眾送過一幅畫,當時不少賓客都在場。
他緊張地攥緊手掌,回走兩步,穩了穩心神,冷笑道:“郭二老爺的誣陷之詞太牽強,那些字畫我見過,只是一些普通不值什麼錢的字畫,拿到市面上也不過幾?十上百兩罷了。”
滿箱字畫加起來也不見得有千兩,如果高明進真的貪汙受賄,也該是價值不菲的古畫名畫,不會要這些不值錢的東西。
“郭二老爺說那些字畫是證據,作為什麼證據?”
郭堅意識到自己剛剛被?仇恨和憤怒衝昏了頭,著了高暉的道。這會兒理智迴歸,他清楚地知道,若是高明進出事,他絕不會放過郭家,會把所有人都拖入泥潭。
他沒有回答。
高暉又朝前走了一步蹲下-身平視郭堅,問:“你剛剛提到景和六年,景和六年高大人還未進士及第,只是一個舉人,他做了什麼?”
郭堅一臉不安,垂著視線,沒有答他。
高暉忽然?想到什麼,伸手一把狠狠地扯過郭堅的領口將人朝上提,再次質問:“景和六年高明進已?經與你們郭家狼狽為奸了是不是?我母親的死,是不是也和你們郭家有關?”
郭堅被?勒著呼吸困難,憋得老臉漲如豬肝,啞著嗓子?怒吼:“你魔怔了!”抬手抓著高暉的手腕朝下壓,努力想掙開對方,奈何自己雙手的掙扎在高暉強有力的手腕下毫無作用。
看到高暉死死盯著自己的目光中透著殺意,郭堅心中生?出一絲畏懼,怒道:“你生?母一介市井婦人,郭家害她作何?”
“景和六年全什麼?”高暉斥問,手上力道更大,兩人提得更高。
“我不知道!”郭堅改口,“全不知道!”
“不知道?”高暉盯著郭堅的眼神許久,最後冷笑一聲,一把將人摔在地上,站起身厲聲喊道:“來人!”
在隔壁牢房旁聽的靖衛忙趕過去。高暉指著地上滿身是傷蜷縮的郭堅,命令:“拖出去嚴審!斷指剔骨皆可?,讓他供出所有罪行。”自己轉身一身火氣地朝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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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暉疾步走出監牢大門?,對殷紹命令:“叫上一隊人隨我去高府搜查。”
殷紹驚了下,剛剛他在隔壁將二人的對話全都聽在耳中,高暉不僅是逼郭堅招供,更是逼郭堅供出自己的父親高總督。
他最近風聞一點訊息,高暉與上一科俞狀元乃是同胞兄弟,並且與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