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辦到的。
靖衛去岑家抓人,岑保勤抱著柱子大喊冤枉,指責是賀同知誣陷。
靖衛一把將人從柱子上扒下來,三?兩下綁了。“人證、物?證俱在,還敢喊冤!”靖衛用力一拍。岑保勤朝前栽去,靖衛一把拎著他的領子將人薅住。
岑家的人本想鬧上一鬧,靖衛直接抽出大刀,橫在領頭的人脖子上,“靖衛奉旨辦差,如有阻礙,可直接斬殺。”岑家的人立即老實,眼睜睜看著岑保勤和?幾位子侄被帶走。
岑保勤在富貴鄉里活了幾十年,哪裡頂得住靖衛的審訊,人證、物?證面前,承認的確試圖謀害簡知州,但是失敗了,堅決否認簡知州之?死?非他所為?。
先是賀同知被關,現在岑保勤被靖衛抓,麗州計程車紳們才生出一絲畏葸,原本還想鬧騰的,也都安靜下來。
岑家想打聽岑保勤的情況打聽不到,到處想辦法,求助無門。最後竟然求到了俞慎思的面前,希望他在總督大人或者靖衛那裡說幾句好話。將一個沉甸甸的箱子放在俞慎思手邊的小桌上。
不開啟?就能嗅到一股銅臭味。
話說他入仕一年多了,第一次遇到有人賄賂。岑二爺要開啟?箱子,俞慎思立即抬手攔住,“別!本官不想知道里面什麼,本官對此不感興趣。”
岑二爺笑呵呵地道:“俞大人,這就是在下的一點心?意,不成敬意,俞大人莫嫌棄。”
俞慎思望了眼領著岑家人過來的錢主簿
,將人朝他面前帶,恐怕也收了岑家不少好處,真?是要錢不要命了。
他開?門見山地道:“岑二爺,這忙本官是真?的幫不了,但凡能幫上,你就是不過來,本官也會主動幫忙。你也知曉,這不是州衙要辦的案子,這是靖衛奉旨辦的案子,連總督大人都無權插手,本官豈能說得上話?”
他轉向錢主簿,略帶責備的口吻道:“錢主簿明知本官力不能及,還讓岑二爺白跑一趟,還讓本官難堪。”
錢主簿起身稱不敢。
岑二爺又笑著恭維道:“誰人不知俞大人是陛下跟前的紅人,和?陛下都是說得上話的,靖衛那裡至少也會給俞大人三?分薄面。”
這話真?敢說,是拍他馬屁還是揶揄他呢?靖衛司連皇親國?戚半分顏面都不給,他算老幾,給他三?分面子?
不過他還真?的要和?靖衛說一聲。
“這樣吧,本官去試一試……”
“多謝俞大人……”
“先別謝!本官說是一回?事?,靖衛聽不聽本官可管不著。至於這個東西……”他朝箱子示意,“本官是萬萬不會收的,岑二爺還是怎麼帶來怎麼帶回?去。否則,這話本官可就不說了。”
岑二爺還第一次見這種辦事?的,有點摸不清這個年輕官員的路數,朝旁邊錢主簿看一眼。錢主簿對俞慎思不熟悉,也是沒遇到過,見俞慎思神色說這話不是客套,是打定?不要的。他以為?是事?情未辦成先不收禮,就讓岑二爺將東西先帶回?去。
這邊人剛走,那邊高明進便聽到了整件事?,停筆問:“他真?去找靖衛了?”
“是。”高槐疑惑地道,“思少爺怎會如此糊塗,雖沒有受賄,可一旦開?口說情,就是自己朝汙水坑你跳,傳到陛下耳中,豈不是失了聖心?。”
高明進蘸墨繼續寫信,說道:“你還不瞭解他,且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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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慎思的確去找了嶽巡使。
嶽巡使剛練完一套刀法,面頰熱紅,接過屬下人遞來的茶盞,一口飲盡,笑著對走過來的俞慎思道:“聽聞俞大人也會功夫,可否陪嶽某過幾招?”
俞慎思連忙擺手,自嘲著笑道:“是哪位仁兄這般抬舉在下,言過其實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