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不知?何來此罪名,還請大人明示。”
陳學?政抓起手邊寫著?關節字眼的紙張亮給焦耘看,“還想狡辯,考前對主考官重金行賄,主動遞關節字眼,膽大包天,囂張至極!”
焦耘驚愕地望向端坐一側的俞慎言,眼中露出一絲不解,隨即便慌張地向學?政解釋:“學?生不知?此事?,也絕不敢行此事?。學?生不才,自問?苦讀詩書十數載,腹中尚有點墨,無論府學?教授還是齊州名流大儒都稱讚過學?生文章,稱學?生秋闈高中乃是必然,學?生豈會糊塗去行賄主考官大人?這一切純屬巧合,請學?政大人明鑑,請俞大人和諸位大人明察。”
“若是為解元之名呢?若是為了押一賠五的賭注呢?”俞慎言嚴肅地質問?。
焦耘心中慌了一陣,顯然未想到對方連這些都查了,又強裝糊塗:“學?生不知?大人何意。”
俞慎言冷笑一聲,道:“你在考前,即是在本官收到關節字眼的次日,去了昌源賭坊花兩千兩賭闈姓,押了自己。本官命人查過,你之前從不涉賭。這兩千兩對你來說非小數目,且其中一千六百兩都是你臨時借來,有向同窗朋友借,亦有從賭坊借。”
焦耘臉色越發?難看,手在微微顫抖,強行辯解:“大盛律未有禁賭,亦未有禁士子賭,學?生只是太過自信自大,一時糊塗所為。學?生相信亦有士子如此,這怎麼能斷定學?生行賄舞弊?”
俞慎言見到對方越來越慌,他便表現得越來越淡定,冷笑道:“這是你舞弊的目的。爭解元之名,贏一筆橫財。名利雙收。”
“這是大人的推測。”
“本官若只是推測,不會同幾位大人在這裡審你。既審你,便是人證物證皆在。”俞慎言讓靖衛將人帶上來。
焦耘驚慌回頭,見到靖衛壓著?自己身邊的一名隨從進來,隨從臉上和身上皆有傷,顯然被刑訊過。他頓時心慌得腿都在打軟,額頭滲出密汗。
隨從被靖衛打怕了,進門連自己的主子都不看,直接伏地求饒,將事?情招供。“我家公?子無意間得知?文家向主考官大人行賄,然後重金去收買文家管事?,還承諾若是自己高中解元,給文家管事?千兩銀子作為答謝。管事?貪財就?告訴了我家公?子。”說完又磕頭求饒。
“哪個文家?”張知?府忙追問?。
“今科解元文鳳清文家。”
諸位大人又是一個晴天霹靂,這還了得,亞元舞弊已經讓他們震驚,解元也舞弊,今科秋闈就?成?了一場笑話!
陳學?政受驚最甚,他身為東原學?政,在自己的管理下,鬧出這麼大的舞弊,這是要他的命。
“將文鳳清帶來!”陳學?政壓不住胸中火氣?,對外?面的人怒吼。
俞慎思也讓靖衛去將人都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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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宴席已經接近尾聲,許多舉子都已經醉醺醺,文鳳清也借酒澆愁有了醉意,聽到大人們傳他,腦海中清醒,腳下的步子卻?虛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