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稅等相關的稅也略有上漲,反而是各項開支減少。
知曉俞慎思和高明進的關係,連郎中笑著?道:“自從高總督掌管江原,咱們江原清吏司公務都順了不少。”
俞慎思笑了下,沒有接話。
高明進的確有才?幹,只要他盡心盡力?做事,於朝廷和百姓都是福音,但是他沒有把心思都放在這?上面,甚至放在了反面。
連郎中揉了下膝蓋,撐著?椅子扶手準備起身,俞慎思上前兩步攙扶,“大人有什麼事吩咐下官去做就是。”
“我就想站起來?動一動。”感嘆一聲,“隨著?年紀大了,竟然有些嚴重。也不知高大人當年用?的是什麼膏藥,竟然逐年好了。”
俞慎思倒是看到過?一回高明進手腕貼著?藥膏纏著?帕子,他沒當回事。
“高大人手腕有舊傷?”
連郎中很?詫異地看著?他,“你不知?”
在外人眼?中他們還是姑侄,他的確該知道,但是他並?不關心這?個。
俞慎思笑著?解釋:“下官一直在南原讀書,與高大人常年沒有往來?,並?不知高大人的事。也就前幾年進京趕考來?了戶部才?與高大人稍稍走得?近一些。”
連郎中聽出這?話明顯是撇開高明進,疑惑地看著?他,還是回答道:“聽聞年輕時摔傷留下的。”
那應該就是高暘出生的時候,高明進因手摔傷錯失當年會試,後來?還信了算命先生的話,認為高暘克他,對高暘不喜。高暘至死都沒感受半點父愛,還被自己生父間接害死。
他倒是希望高暘克他,可結果卻是他克高暘。
沒烙下一輩子殘疾真是可惜了!
俞慎思暗中打聽幾日,也去詢問白堯。白堯第一次參加會試便與高明進、朱春松同一年,這?麼多年又與高明進同朝為官,他竟然未聽說此事。似乎高明進和朱春松、楊敬真的不熟。
-
沒幾日,宗承良因生意之事入京,聽聞小久受傷,帶了不少補品過?去看望。
如今宗家和俞家生意上有不少交集,坐在一起難免討論起生意上的事。
聊到俞慎微在安州的機房生產出來?的綢緞準備售往海外之時,宗承良無意吐露一句:“高家似乎也有這?方面傾向?。我來?京的時候在安州碰到高曠,他還問我一句此事。”
俞慎微和丈夫交流了下眼?神,據他們所知,高家經營的主要是鹽糧,偶爾涉及其他。鹽糧受朝廷管控,是不允許出海的。她詢問:“高家準備什麼貨品銷往海外?”
“這?個倒沒說,估計是想拓展其他經營。”
探聽不到什麼具體?的事,俞慎微應了聲,便揭過?這?個話題,聊起京中生意上事。
送宗承良離開後,俞慎微轉身朝自己的院子?去,同李幀道?:“之前沒聽到任何高家要做什麼海外生意的風聲?,不知是真是假。若是真的,不知高家人親自出海,還是同出海商人經營。”
李幀在安州放了不少眼線,甚至在高昀的身邊也安排了人,均沒有探聽到這個訊息。
他?沉思幾息,道?:“我懷疑胡轍去甬城和此事有關。他?聯絡的那個費老闆就是做海外生意,主要經營的是茶葉和瓷器。不過高家似乎從未涉及這兩方面?。”
也沒有聽說他?們要拓展這方面?,也不太?可能忽然涉足。
俞慎微慢步走著,口中唸叨“甬城”二字,琢磨起來。最近和甬城有關的訊息太?多了,讓她不自覺地將這些事聯絡起來朝一塊兒想。而且這些人、這些事,或多或少都和高明進有些關係。
想到這些事,她就頭疼。
李幀看出她的愁悶煩心,輕輕摟著她的肩頭,笑?著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