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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位穿友,膽子比他還大,將林山長畫成老頑童。
林山長?望見他,他不敢失禮沿著迴廊走過去?見禮。
崔夫子道:“今日?暑氣重,你倒是不誤時。”
“學生不敢懈怠。”他想詢問今日?是否還有其他同?學,又怕崔夫子和林山長?知曉那幅冒犯的畫,給同?學招惹麻煩,瞞下來未言,朝二?人施禮道,“學生不擾山長?與夫子談話,先退下了。”
崔夫子應了聲,“先去?溫習上次所?學。”
“是。”
看著少年?走遠,林山長?笑道:“我瞧過他幼時的畫,風格奇特,我自問還算有幾分見識,卻從未見過。”
崔夫子應和點頭,“林兄所?言正?是,我偶爾也瞧他課堂之上會畫幾筆,著實有自己?的風格,也算自成一派。”
林山長?呵呵笑道:“你這評價不低,看來對這個小學生頗喜愛。”
“聰慧、勤奮又懂事的後生誰不喜愛?”
林山長?笑著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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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慎思?回到畫室,鋪紙調墨,準備練習上次所?學,抬頭見到對面桌子上那幅畫,又朝外?看了眼,猶豫了下放下筆走過去?。
還是將畫收起來,免得師長?瞧見,認為無禮冒犯。
畫剛捲到一半,聽到身後有人喊:“別動我的畫!”脆脆的,小姑娘的聲音。
他忙回頭,見到身著天青色裙裳的小姑娘,正?急急衝過來,跑了幾步愣了下神,咧嘴笑起來。
“小哥哥?”三步並作兩步跑上前抓著他的手,高興地笑道,“你真在這兒,外?祖父沒有騙我。”她踮起腳用手比了下個頭,“小哥哥,你怎麼忽然長?這麼高了。”
俞慎思?想起來,去?年?分別時,白大人哄女兒說,待他考進書院就送女兒來安州。他只當?是白大人哄女兒的話,還真將女兒送來了。
他笑著撫了下小姑娘的頭道:“你也長?高了,你什麼時候過來的?這是你畫的?”
念念重重點頭,接過畫展開讓他看,“小哥哥,我畫的外?祖父怎麼樣??”
有其形無其神。
再次重逢,他不說打?擊的話,誇讚道:“很好,比以前進步許多。”
“爹爹也說我的畫比以前好看許多,崔夫子說我的畫可?以自成一派。”
這話不知是誇還是無奈。
念念卻頗以為榮,放下畫拉著俞慎思?道:“我的畫是跟小哥哥你學的,是不是以後我們就是一派畫風了?”
小姑娘總是有許多想象,滿懷憧憬地問:“小哥哥,你說我們這個畫派該叫什麼?寧州派?可?寧州人也不都是這樣?,就我們二?人,要麼叫俞白派?呃……這畫風格是小哥哥你自創的,叫俞氏畫派?”
真是小姑娘,
真敢想,都敢扯上畫派了。
“這繪畫風格你我平日?賞玩就好了,流傳出去?不怕別人笑話?”
念念撇撇嘴有點不高興,最後還是無奈地道:“好吧!”
將剛剛的畫放在一旁,然後搬著凳子放在旁邊,拉著俞慎思?坐下,要給他畫像。
小姑娘興致這麼濃,他也不想掃興,依著小姑娘的指點坐好,囑咐:“給小哥哥畫得好看點。”
“肯定,我給外?祖父畫得多好,精神矍鑠。”
俞慎思?忍不住笑了聲,人物面貌上的精神矍鑠沒體現,但是畫中那轉圈圈的腳的確夠“精神矍鑠”。
念念畫成,讓他瞧。除了衣服和動作像,其他真瞧不出來,但人物畫得尚算“好看”。
他委婉地指出小姑娘畫中可?以稍稍改進的地方,然後教她怎樣?把握這種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