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棍棒都沒拿過。
白大人?是要白操心一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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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趙寧兒去白府給姑祖母請安。白母有意無意在?她面前提及俞慎言,並藉著上次之事詢問她覺得俞慎言此?人?如?何。
趙寧兒沒有多作他想,如?實回道:“俞大人?為官清廉正直,雖在?史館做個?不起眼?的兼修,然多年來勤勤懇懇,盡職盡責,是個?難得的好?官。”
白母對她這番客觀的評價肯定地點頭?,她也不是要詢問對方覺得俞大人?為官如?何,又試探地問她覺得俞慎言為人?如?何。
趙寧兒此?時尚沒有意識到姑祖母之意,只當還是因為上次的事情,直言道:“表叔能與之相交品行自不會差,寧兒也曾聽二哥提到過俞大人?,稱其才德兼備。
上次之事,是寧兒之過,損毀了他最看重的書卷,他既沒有惱怒,也沒有怪罪,當時還要幫忙。事後也沒說要賠償之事,寧兒主動賠,他還不願收。可見性情溫和沉穩。”
白母笑呵呵地點頭?,伸手拉過趙寧兒在?身邊坐下?,握著她的手問:“與上次姑祖母給你提的那幾位公子?相比,你覺得俞大人?如?何?”
問到這裡,趙寧兒心再大也知曉姑祖母之意,問了這麼多就是為了探她對俞大人?的意思?。
她羞惱道:“姑祖母怎麼生了這個?心思??”
“你剛剛不是還誇讚俞大人?嗎?是對他哪裡不滿意?”
“不是!只是……姑祖母,你讓寧兒怎麼好?開口說這種事。”她起身躲到旁邊去。
白母瞧著她這模樣,已經猜到姑娘家的心思?了。
她從小在?軍中長大,性子?爽直,長輩們也會開這種玩笑,她素來都是大大咧咧回應,就是前幾次給她提那幾位公子?,她也是一句說不行就不行,可沒今日這般還羞惱起來。
既知曉侄孫女的心思?,白母故意道:“好?兒郎不好?尋,俞大人?二十有四,聽聞其父母今秋入京來,想必是來為他操辦終身大事的。”
趙寧兒摳著手指,沉默半晌後抬頭?看向白母,起身走回去,攬著白母輕輕嘆了聲,道:“俞大人?是文官,而且他那般性情的人?,必然喜歡溫柔規矩的姑娘,平素與他吟詩作詞、潑茶賭書。寧兒又不太通那些,讀得最多的就是兵史。
俞大人?雖好?,寧兒也不能因為成親嫁人?,就失了自己本來性情。若那般,寧兒寧可一輩子?不嫁人?。”
她最喜歡的就是侄孫女這般性子?,不會因喜愛而糊塗衝動,也不會因為憎惡而偏激。
旁的事便罷了,姑娘家嫁人?是一輩子?的事,需得夫妻琴瑟和鳴。若是不如?意委曲求全?,便是一輩子?的委屈。
白母拍著侄孫女的手臂,笑著道:“你說得在?理。俞大人?雖通詩詞文墨,然在?史館多年,編修的還是西北各部史,恐腦袋裡早就是兵史之事了。姑祖母幾次聽你表叔提到和他談西北或東南諸事,可不是詩詞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