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老伯一家以後吃什麼穿什麼?怎麼活?你是外鄉人?,能夠以後一直護著老伯一家?成為老伯依仗?還是能夠讓牛爺以後不來?都不能!
你自以為心懷正義做了件不得的事,事後拍屁股走人?,可有想過牛爺受了今日的氣,事後全?都要從老伯身上討回去,甚至加倍報復!你所謂的行善,其實才是作惡!最後結果?是,你得罪了人?,卻讓老伯一家幫你收拾爛攤子?!
你有什麼資格罵我們?若不是因為你,我們還用?不著那麼多銀子?打發人?!以後想當好?人?,先想想是自以為的好?人?,還是別人?希望的好?人?!好?心辦壞事多了去!”
夏寸守一口氣罵完,大口喘息,雙目怒視隨從。
隨從被罵得語塞,無話可辯駁。他的確沒有和牛爺這種人?打過交道,也沒這方面經驗。
“夏公子?說的有道理。”盛久聽完夏寸守的話,衝三人?拱手歉意道,“在?下?管教有失,隨從得罪之處,在?下?代為賠罪,請三位公子?見諒!”
“公子?……”隨從欲勸,得了盛久一個?眼?神,忍下?怨氣,亦向三人?施禮賠罪。
老漢見雙方停止爭吵,勸和幾句,然後衝俞慎思?打躬作揖欲跪謝。俞慎思?忙一把攙扶住,“老伯,你折煞我了。我也只能幫你這一次,下?一季的租子?還需要你自己想辦法。”
“老叟已經感激不盡,這份恩德不知道要怎麼感謝。”
“不知道怎麼感謝,那便不要謝了。於?我而言只是舉手之勞,你無需記掛。”
老漢的確不知道要怎麼感謝幾人?幫忙,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田裡的瓜,忙道:“老叟再去給幾位公子?挑幾個?又大又甜的瓜來。”說著急匆匆朝田裡去。
俞慎思?此?時望向盛久,從對方的舉止和隨從的言行,看得出對方應該出身非富即貴。
京中也的確多富貴子?弟。
盛久之名?想必是化名?。
他冷笑著對盛久道:“我大盛最近十年來,土地兼併越來越嚴重。有些是遇到災荒之年,百姓不得不賣田求生淪為佃農。有些卻是官紳使用?各種手段從百姓手中掠奪田地,逼迫他們淪為佃農。最後,佃農們不僅要納官府的稅,還要交地主的租。辛辛苦苦一年,收成還不夠一家人?溫飽,甚至餓死。豈不諷刺可笑?”
盛久看著俞慎思?,不過十六七歲少年,已經是舉子?,中舉之時最多十三四歲,這個?年紀中舉寥寥無幾。他記得三年前南原省的解元俞慎思?年十四歲。
想到這裡,盛久想到面前少年的姓名?。俞思?——俞慎思?——取首尾。
他將面前人?又重新打量一遍。
原來這就是那個?人?人?欽佩的少年解元!
盛久觀察幾息後,轉身看向路邊的田地,感嘆道:“耕者有其田,才能解決百姓溫飽。”
俞慎思?搖頭?道:“耕者有其田遠遠不夠。有其田不減其稅,百姓依舊生存艱難。其實我大盛的賦稅制度存在?很大弊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