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進行檢查,自己帶著兩名靖衛走進焦黑的書房四?處搜查。
郭夫人站在門?外廊下喊道:“暉兒,裡面危險,快出來。要尋什麼,讓下人去尋就是。”吩咐下人進去將大少爺拉出來。
高暉呵斥一聲,下人不敢近身,勸著高暉先出去。
此時殷紹的刀柄敲了敲一面牆後喊道:“大人,空的。”
高暉跨過地上未燒盡的傢俱,踩著破碎的瓷片走過去。面前的白牆被?煙燻黑,上面有一個掛畫的鉤子?,掛著還未有燒盡的黑色畫軸。
他記得這裡牆上掛著一幅高明進自己作的山水畫,畫下面擺著一個不起眼的小矮几?,矮几?上是一個青花瓷瓶擺件,高明進常在花瓶裡插著畫軸和戒尺。
如今矮几?被?燒,青花瓷瓶被?砸,畫也被?燒得殘破不全。
高暉也敲了敲,不是石牆,材質有點像木頭,外面塗了防火的東西,沒有被?大火殃及。門?裡面的確是空的。
他一腳踢開被?燒了一半的矮几?,用力地推一側,白牆紋絲不動。他換到另一邊推,依舊沒有任何反應。他向四?周尋找機關,最後在一側還沒有清理出去的長桌下見到一塊縫隙比較大的地磚,他試探地用腳踩下去,面前的白牆果然?動了下。他抬手再推,白牆被?推開,高暉稍稍驚了下。
走進裡面一瞧,暗室不大,但是牆上掛滿各種流派的畫作,木架上也擺滿字畫,旁邊的幾?個箱子?打?開,裡面亦全是字畫。
他抬頭望著牆上的字畫,字畫的作者他根本沒有聽說過,至少說明不是什麼傳世名家名畫,也不是當代的書畫大家。他目光掃了一圈,最後落在了最裡面的兩幅畫上。
這兩幅都是花鳥畫,作者籍籍無名,畫作也平平。唯一不同的是,這兩幅畫的畫布和畫軸上沒有絲毫灰塵,這與旁邊牆上掛著的畫不同。
高明去江原兩年多,這個密室中應該無人進來,掛起來的畫若是落塵應該都落塵。
高暉立即意識到不對,這個暗室有人進來過,牆上的畫被?換掉了。
他又看向旁邊架子?上的畫,的確有翻動過的痕跡,包括箱子?裡面的畫也都有被?動過。而?且是最近時日動過。這個密室不僅高明進知曉,還有旁人知道。
高暉憤怒地一拳捶在旁邊架子?上,斥罵:“老賊!”
殷紹對他這一句罵驚了下,詫異地看著他。“大人。”
高暉忍下怒火,轉身走出暗室衝外面高聲喊道:“來人!”令靖衛將裡面的畫全都清理出去。
郭夫人瞧著被?抬出來的一箱箱字畫,驚問:“你父親何時收藏這麼多字畫?”
高暉冷笑道:“應該還不止這些。還有一些被?毀,或另藏他處了吧?不知夫人可?知曉?”吩咐靖衛先將這些畫全部抬走。
郭夫人忙讓靖衛住手,“我哪裡知曉你父親丹青文墨之事。”又質問,“你抬走是做什麼?這些是你父親的收藏,你怎可?擅自動它?”
高暉因為來晚一步,心裡已?經窩火,望著郭夫人冷聲道:“夫人,尊兄郭堅郭二老爺招供,這些字畫是我爹的罪證,我自然?要帶回靖衛司好好查一查。夫人也不想我爹受這份不明不白冤枉是不是?我相信我爹是清白的,夫人不信嗎?還是夫人知道些什麼?”
郭夫人面色陰沉眼底冰寒,轉瞬便又溫言道:“絕無可?能,你二舅舅定然?是被?朱春松誣陷,你們一定好好審審朱春松才是,你二舅舅不可?能做下那些事,你父親更不可?能和這些有牽扯。”
“郭二老爺是什麼樣的人,夫人與他兄妹幾?十年應該最清楚。我爹的為人,夫人應該也清楚。靖衛司的案子?,夫人就不要操心了。郭二老爺真的清白,靖衛司不會冤枉他半分,他若是真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