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陸青石下了馬車,不甘示弱回擊:“那就看誰先瘸了。”
高暉不與他拌嘴,放下車簾,讓車伕趕路。
-
盛天府為了表現?對?倭國使臣之死此事的重視,將眠風閣所有?人都關在閣中,待隨時傳喚問話,門前派兵把守。對?於?昨日到閣中的客人也進行盤問。
項鈞甫在二堂內一邊看著手中的仵作勘驗的結果,一邊聽?仵作的稟報。知曉陛下的意思後,他命仵作對?所有?的屍首再次仔細勘驗。不出所料,這裡面大有?貓膩。
剛聽?完仵作的稟報,小吏過來稟道?工部所正高暉在外面求見。他有?些疑惑,他與高家並無什?麼交情?,與這位高所正更沒有?往來。人這個時候過來,應該是為了倭國使臣的事。
他將手中的紙張折起來,壓在茶盞下,點著驗屍結果對?幾?名仵作道?:“若想活命,就當沒有?此事,否則本官都保不了你們的命,明白嗎?”
幾?名仵作驚得心頭猛顫,他們常與官府打交道?,如今死的是倭國使臣,當下明白這話不是嚇唬。急忙應是。
幾?名仵作出去後,項鈞甫才命小吏將人請進來。
高暉朝二堂去時,正碰見幾?名仵作,個個面色慌張,好似受了驚嚇。他心中猜到幾?分。
後樓的屍體檢查出有?其他致命傷,女屍檢查出非眠風閣姑娘,那原本的意外事故就會變成一場謀殺。倭國使團自己貪酒好色行為作風不正,逛青樓遭遇大火慘死,和大盛有?人蓄意謀殺,這是完全不同的影響。
朝廷自然會將此事推為意外事故,他們口風稍有?不緊,吃飯的傢伙都沒了,豈會不怕。
邁進二堂,高暉見到項鈞甫淡定地坐在上座,正將一卷紙塞進袖子裡。
項鈞甫此人高暉幾?乎沒接觸過,但?從當年李幀醉酒所述中能推斷出來,他是個痴情?種,只是痴情?的並非自己的髮妻,而是自己的一個妾室。雖沒有?做出像高明進那般殺妻棄子的事來,卻也對?妻子嫡子漠不關心。因此,高暉對?項鈞甫這個人一直沒有?好感。
今日過來,他也不是為李幀伸張正義。他笑著走上前兩步抱拳施禮:“下官高暉見過府尹大人。”
項鈞甫低低應了聲。在他看來高暉這個年輕人,年少?不讀書隨商隊下南洋,堂堂侍郎大公?子娶一個商女,一個文官常與靖衛司、兵馬司的人廝混,完全不走正經路子,一身反骨,和其父高總督完全兩副模樣。
他吃不準高暉此來具體意圖,然對?方不僅是高總督之子,如今又得陛下賞識,與肅王和耿總兵關係親厚,雖只是一個小小所正,他亦客氣問:“高所正此來有?何?公?幹?”
“投案自首。”高暉從容地道?。
項鈞甫怔了下,詫異地盯著他,面上帶著淺淺的笑意,但?眼神和語氣不像說?笑,這種話也不是可以隨便說?笑的。
高俞兩家關係他知曉,俞家的那個孩子身受重傷乃倭人所為。前些
天這個年輕人以大盛律法?之名將幾?名犯事的倭人凌遲,對?倭人之恨可見一斑。火燒倭人也不是做不出來。
陛下之意,明著這個案子就是一場意外,暗地裡要查清楚兇手個人。他這邊才開始審,什?麼頭緒還沒理出來,兇手這麼大搖大擺投案來了。
他立即命退二堂外的人,向?對?方確認,“眠風閣的後樓大火是你所為?”
“是。”高暉答得乾脆。
真是一身反骨。“這可不是玩笑。”他嚴肅提醒。
高暉亦嚴肅地回道?:“下官身為朝廷官員,豈敢開這種玩笑。剛剛幾?名仵作過來應該是回稟勘驗之事。他們沒驗錯的話,其中有?三個倭人頸骨斷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