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郎應一聲。
“沒有什麼臨時抱佛腳抄近路的妙招嗎?”
“沒有!”李郎冷冷道。
高暉朝椅子?上一攤,“過不了,我就將你畫像貼滿南原省各個州縣。”
李郎冷冷瞪他一眼,轉身?朝刻房去。
“你別以為我不敢。”
李郎沒搭理他。
-
高宅,高明通聽到下人稟報文韜書肆的事,冷笑道:“他在京中幾年書沒翻幾本?,能考什麼院試。”
“暉少?爺縣試和府試都過了。”
“院試非這兩場能比的,他這小半年胡鬧,請刻工做夫子?,哪裡?是想好好讀書的樣子?,估計院試無望。由他去吧!只要他不給高家惹出事來,他愛怎麼鬧隨他去。”
“是。”
-
今歲,高暉、高晰和蘇夫子?私塾內的三位少?年皆去參加院試。高明達也應了當初所言,親自陪著高晰去府城考試,順便看?著只會幹混賬事的高暉,別在外給高家惹禍。這是高明進來信特別交代。
高暉在京中這些?年,每天和同?窗打架鬥毆,郭家的孫輩幾乎都和他打過,甚至還將郭尚書的一位孫子?臉劃傷,留下疤痕。
回到臨水縣這段時間?,他也看?到這個侄兒多麼混賬胡鬧。
一路上也尤為小心關注,他考不考院試不打緊,不能讓他影響自己兒子?和晗兒。
好在這個高暉還算聽他這個三叔的話。一路上頑皮是頑皮些?,大事上沒出差錯。
十月院試結果出來,五個少?年皆榜上有名,高暉的名字竟僅次高晰,比其他三人皆好,出乎所有人意料。
高明通詢問高暉是不是考場舞弊。
高暉抱怨:“大伯怎麼能懷疑侄兒幹這種事呢!這不是給高家抹黑嗎?侄兒就算是落榜,也不敢舞弊。”
高明通笑著哄道:“大伯不是不信你,是不信你請的那個刻工夫子?。”
高暉笑呵呵道:“俗話說?龍生龍,鳳生鳳,父親是狀元郎,侄兒得了父親的遺傳。大伯,今年咱們高家一榜三秀才,得好好慶賀一番。”
高明通笑著點頭?,這在臨水縣是絕無僅有。“你那位夫子?一定要請來,大伯要當面?好好謝他。”
高暉心思一轉,笑道:“李夫子?性子?古怪,大伯向書肆人打聽就知道,侄兒可請不動,不如大伯親自去請?”
在高暉跟刻工讀書時,高明通就打聽過此人,就是個普通刻工,在書肆幹了三年,一直勤勤懇懇,家中無父無母,寄居表親家中。
也正因為此,他才斷定高暉隨他讀書是胡鬧。
如今高暉院試取中,他不由地懷疑。
若真如下面?的人所言,那人只是普通刻工,小暉便是在京幾年未有荒廢學業,二弟所言頑劣不知學是被矇蔽。
他打量起面?前稚氣未脫的侄兒,一臉玩世不恭的嬉笑,半點沒有讀書孩子?該有的文雅。
沉思幾息,他試探問:“你是準備隨你晰哥哥去府學求學,還是縣學,或者?另請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