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長子,自是?不差的,比對其他的兒子偏愛,但繼室畢竟是?他的夫人。以後若是?好事成?了,陽春就在這位繼母的手底下過日子,誰知道會尋什麼由頭刁難,侯大?少爺也不能一直守在後宅。”
“侯大?少爺是?軟弱性子?”俞慎行也開口?。在他看來,侯舉人疼兒子,侯大?少爺若不是?懦弱的性子,一個繼母再如何蠻橫,侯大?少爺都是?能護得?住自己妻子。
“那倒不是?。”時雪兒道,“他性子反而有些?烈,
也就因為這才?和繼母不和。”時雪兒將這一對母子恩怨說來,“這位繼母不是?省油的燈,進門後仗著當家主母的身份和侯舉人的疼寵總是?不安分,尋事刁難侯大?少爺和那位庶出的二少爺。兩個孩子年幼,又礙於孝道,一直敬著。後來繼母越來越得?意,有一次鬧得?過分,這侯大?少爺以繼母搬弄是?非口?舌無德求父親休妻。母子就這麼結了仇。”
俞慎行笑出聲來,道:“看來這個繼母也是?個蠢人。侯大?少爺都敢讓父親休妻,以後定不會讓自己妻兒在繼母手底下過日子。何況,還有我們幾位兄姐在,哪裡能讓妹妹被?人欺負。無論陽春今後嫁誰,我們都是?她孃家的依仗,可?不會讓她在婆家受丁點委屈。”
時雪兒重重地點頭認可?,“陽春有你們幾位姐姐哥哥,懂點事的人家哪裡敢欺負她。”
“明?日我去瞅瞅這個侯大?少爺。”
俞慎言提醒:“不許胡來。”
“我知道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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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俞慎行準備出門,走到門前就遇到再次過來拜訪的商知縣。他迅速打量一眼,中等身高,精瘦,身著布衣長袍,留著青皮胡,一眼瞧著就是?那種一板一眼的人。
“商縣尊。”俞慎行笑著抱拳迎兩步,“前幾日縣尊大?人過來,家中有事不便待客,還請見諒。昨日家兄提起此事,說想要見見縣尊大?人,就是?不知縣尊大?人什麼時候得?空,今日真是?趕巧。”說著便引商縣尊進門。
商知縣一邊回禮一邊忙道:“豈敢豈敢,上次是?在下冒昧,在下賠個不是?。”跟著俞慎行跨進門,也將俞慎行打量一番,一身英武之氣,眼神銳利,身上沒有多?少文人之氣,便猜到對方身份。
郭高的案子判決後,邸報下發各州縣,他早已收到。高明?進貪腐殺人,整個高家獲罪,面前之人卻能夠全身而退,不難窺得?陛下對他的愛惜。面前之人能大?義滅親,讓人欽佩,卻也要承受一些?迂腐文人的譴責。
院子中,俞慎言和俞慎思在抄手遊廊下閒話臨水縣的事,小廝來報商知縣拜見,緊接著見到俞慎行領著人進來。
衣冠整潔,但很樸素,渾身上下不見半點昂貴之物?,倒是?和這段時日他們聽到的形象頗為符合。
商知縣也瞧見廊下的二人,一位與?自己年歲相仿,英姿勃-發,昂首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