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住。
俞慎思衝對方的臉上就是狠狠一拳,撲上再動?手?,對方忙擋開。
“無恥!枉我信你。你也是讀書人,竟然用如此卑鄙下三濫的手?段。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你們高家連下流惡毒都父子相傳。”拳頭再朝高昉臉上招呼。
高昉抬手?擋住,怒喝:“你也曾是高家人!”
“別噁心我!一群骯髒的蛆蟲,高明進是,高明通是,你爹高明達也是!”
“俞慎思!”聽到自己父親被罵,高昉憤怒還手?。
俞慎思抽出袖手?筆刀抵在高昉頸下動?脈處,刀刃太過鋒利,在高昉掙扎時已經割開頸部肌膚。一道刺痛讓高昉老實下來。
“你還想?殺我不成?”高昉怒斥,卻絲毫不敢輕舉妄動?。
俞慎思手?中筆刀壓得更?緊,恨恨地道:“你們高家三番四次要殺我們姐弟,我怎麼就不能殺你了?”
“你胡說什麼!”
“我胡不胡說,你問你老子就知道了。”一把?將人從?地上薅起來,挾著朝船艙外去。
此時遊船已經和花船脫離,相距十數丈。
俞慎思將人推到船尾圍欄處,冷笑問:“想?必你還不知道冬日湖水多冷。”
“你敢!”
“你敢用此卑鄙手?段,我怎麼就不能?”
高昉餘光瞥見對方眼中憤怒,心中生一絲畏懼,忙道:“不過一個?歌伎而已,就是眾人皆知又如何,最多道一句少?年風流,怎麼就算卑鄙?你用得著如此嗎?”
俞慎思冷笑,還真是會給?自己找藉口。“人墮落能從?一杯酒開始,一場賭局開始,何況一個?歌伎?萬惡淫為首。你的目的不就是慢慢腐蝕我的心志嗎?這兩?年,你利用羋儲無數次將我朝歧路上引,現在看我鄉試高中解元,終於坐不住要親自動?手?了?你們高家的卑鄙一脈相承。”
高昉沒辯解。
俞慎思將人朝欄杆外推一把?,高昉嚇得輕叫一聲,身?體要向後躲,抵在脖頸處的刀再次劃破肌膚。
“俞慎思,你別胡來!”
“胡來又如何?你不是要當高明進的狗嗎?那就先當一回落水狗。”
“俞慎思!”
噗通一聲。
俞慎思狠狠一腳將人踹下去。
看了眼水中的人撲騰,他不緊不慢地將手?中筆刀重新收回筆桿中,藏進袖裡?。然後才聲音急切地衝旁邊花船揚聲大喊:“救命啊——昉哥落水了——”
花船上的人聞聲紛紛朝外望,遊船已經相隔十幾丈遠,冬日湖水冰冷,所有人都猶豫了,不敢輕易跳進湖中救人。忙讓花船向遊船靠近。
高昉在水中撲通掙扎,他識水性,然冬日湖水刺骨,掙扎沒幾下就掙扎不動?。俞慎思接過船家遞來的浮繩扔下水,高昉急忙抓著救命稻草。
俞慎思和船家父子將人拉上來。
高昉面色鐵青,雙唇發紫,全身?縮成一團抖如篩糠。抬頭看著俞慎思的眼神?都有些恍惚。
人回到船艙暖爐邊烤著,船家將自己兒子的一套衣服取過來給?高昉。
羋儲等人全部過來,進艙時聽到船家唸叨:“怎麼喝那麼多,還栽到湖裡?去。”
見高昉整個?人快凍僵,幾人過去幫高昉換衣。聞雷道:“你喝多少?啊,竟然能醉到湖裡?去。”
俞慎思在一旁譏嘲:“把?人姑娘家都喝趴下了,你們說喝多少??摔湖裡?正好,能醒醒酒,下次長記性!兄長不在,沒人管著,就無法無天了,受點?教訓才好呢!”
夏寸守責怪道:“俞弟,高弟都這樣了,你就別說風涼話了!”
俞慎思斜高昉一眼,走到對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