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走。
“唉……”夥計沒喊住俞慎思,怒拍櫃子呵斥,“你這人怎麼回?事?不?知?擋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我們開門做生意,不?偷不?搶不?騙,你什麼意思?還是夫子呢,你人都不?會做,你教得什麼書……”
“我買了。”李幀從腰間取出碎銀子放在櫃檯上。
夥計想繼續罵的話,立即噎在了喉嚨裡,看?了看?銀子,又抬頭?看?了看?面前的人,僵了幾瞬,語氣也軟了下來,“這還差不?多。”一把將碎銀子全?掃進手裡,放戥子上稱了稱,只多不?少。
李幀見?夥計想將錢全?收了,朝戥子示意一眼,“你還要?找我些零頭?吧?”
原本還想著佔點便宜的夥計,臉色沉了下來,不?得不?找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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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幀拿上東西欲離開,發現腳邊有一張紙,撿起?來展開一瞧,竟是一篇四書文。從頭?到尾,字跡雋秀,姿態橫生,看?得出苦練過一番。文章卻略顯青澀。對於一個尚未參加童生試的小學童來說?,卻已是難得一見?的好文章。
文章雖然沒有落款,李幀認得此字。
他走出鋪子,看?天色已經不?早,走到通往照水街必經的石橋,坐在橋欄上欣賞落日。
日落西山,晚霞鋪滿半邊天時,見?到剛剛的孩子跑過來。
俞慎思見?李幀坐在橋上,好奇地看?他兩眼,未有打招呼,腳步未停直接走過去,然後朝胭脂鋪子跑去。
沒一會兒,俞慎思氣喘吁吁跑回?來,站在李幀面前盯著他。
“有事?”李幀笑問。
有沒有事,你心裡不?清楚嗎?
他深呼吸一口,喘勻了氣,道:“我錯了。”
“你錯在哪裡?”
怎麼真的像個夫子了?不?會這半年去給別人當夫子了吧?
文章捏在對方手裡,那是明日要?交給夫子的,他不?得不?服軟,忍著氣道:“不?該不?識你的好心,不?該無禮刁難。”
李幀見?他不?說?了,問:“沒了?”
真是得寸進尺,俞慎思再次開口,“以後不?會隨意輕視書卷。”
“還有呢?”
還有什麼?
俞慎思想了想,想不?起?來還有什麼。剛剛不?就這幾件事嗎?
李幀見?他是真想不?起?來,問:“你小小年紀買口脂做什麼?”
俞慎思明白他之意,原來是誤會。
“我準備送給我娘、小嬸和大姐的。不?然呢?李夫子不?會認為我拿去哄小姑娘吧?”他小聲嘀咕,“你可真敢想。”且不?說?他會不?會,他若是敢有這念頭?,全?家?能?把他圍起?來說?教三天三夜。
李幀這才從袖中取出文章還他,道:“文章寫得不?錯。”
俞慎思立即樂道:“我夫子也這麼誇我。”
“你倒是一點不?謙虛。”
“該謙虛時我自會謙虛,在你面前用不?著。”接過文章開啟瞧了眼,是自己的沒錯,文章也沒有髒汙。
拿到文章,他又略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