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妙悟書肆後院,看著高暉在實驗他的印刷術,折騰一早上,還是失敗。
如今已找到了厚度和?韌性各方面都滿足的紙張,也尋到了技藝高超的老刻工,唯一不足的就是墨不行。
來省城的兩個?月他又嘗試了無數種?,效果?都不理想。
兄弟二?人坐在房中對著桌上的各種?墨髮?愣。
半晌後,俞慎思起身走到桌邊,用筆一樣一樣試著幾?十種?調好?的油墨。
“這?種?寒煙堂的墨是效果?最好?的,我用多種?油調過,還是有點不太行。不是暈染模糊,就是印出來會塗抹。我在尋找合適的油類,或者加入什麼東西,抑或再多加一道程式,能夠解決這?個?問題。”高暉歪著身子靠在椅子裡,精神疲憊。
研究幾?年,每一次都差一步。
俞慎思看著每一樣油墨的配方,油墨的確有這?個?弊端。他琢磨了一陣後道:“試試松香、桐油、桃脂、牛膠或者蛋清這?類的呢?”
高暉嘆息一聲,撐著椅子站起身,“只?能一試了,不過如此本錢便大了。”
“相比如今的印刷呢?”
“還是節省的。今天先不琢磨它了,晰哥估計要過來了。”
兄弟二?人剛走出房間,高晰便過來。今日排雲書院放榜,看高晰面色是帶來了好?訊息。
“你們二?人全都錄取了。”高晰對俞慎思和?弟弟道,“思兒在一等第三,昉兒你在四等第十一。”
錄取分為五等,每個?等第人數不固定。這?和?書院春秋兩考的排名方法相同。
高昉大喜,一把抱住身邊的俞慎思,叫道:“思弟,多謝你的通寶手鍊,真靈。”
“是昉哥自己腹中有學問。”手鍊只?是起到自我安慰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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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少年歡歡喜喜去書院報名當日,特意去榜廊下找自己名字。見到第一名是炎州府程宣,第二?名是陰州府夏寸守。俞慎思朝後尋了尋,蕭臻在一等第九。
“真沒?想到平州府那麼多考生,竟被陰州府和?寧州府的人給壓下去了。”
旁邊有考生嘖嘖稱奇。
自古南原省平炎兩州的學子都是霸榜的存在,前十里面偶有一二?人是別的州府,今年前十人中有一半是其他州府,且前三還被擠掉兩個?,的確不同尋常。
“此二?人的文章的確可?圈可?點,第二?第三當之無愧。”另一人道。
俞慎思聞言走向另一側榜牆,這?裡會把,的確有許多自己學習的地方。特別是程宣的文章,大開大合,馳騁若定,讀來蕩氣迴腸,從文章便看得出是個?胸懷乾坤之人,遠在自己之上。
一等其他人的文章他全都看一遍,各有千秋,皆有學習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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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此考卷,字跡方正秀美?,賞心悅目。”與高暉年紀相若的少年讚道,指的正是俞慎思的考卷。
同伴也讚道:“人如其字,想來這位俞兄也是個如此靈秀的人兒。”
少年道:“你怎知不是個?比你我年少的小同學?”
“能文壓平州府眾考生,且能寫出這一手好字的秀才,豈會比你我年少?”
“咱們打個?賭,賭你一頓酒如何?”
“有何?不可??”
俞慎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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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們的學舍四人一間,俞慎思和?高昉過去時,一側的兩個位置已經鋪好?床鋪,書案擺上書卷筆墨。待他們收拾妥當,兩位舍友回來,正是剛剛在榜廊下點評他考卷的二?人。
點評字的少年打量二?人一眼,笑問:“二?位同學,我們是不是剛剛見過?”
俞慎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