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擱,如今回?京我與你爹便商量著,將?你的婚事儘早辦了。”
高暉朝高明進?看了一眼,高明進?卻一副事不關己的神?色。他笑著道:“我聽聞是郭家的姑娘。”
“是你二舅舅家的妹妹。”
高暉笑了聲,還真是仇上?加仇。
“這事不急,我有件更要緊的事與爹和夫人說。回?京途中我遭遇刺殺,爹是知曉的,不知夫人是否聽聞?”
郭夫人面露驚色,忙關心地詢問情況,是否受傷,什麼人所為。
高暉回?道:“我倒是沒事,只是朋友為了救我受了重傷。我見刺客眾多,個個手持利刃,都是練家子的,背後僱主應該有點來頭?。本來懷疑是爹在朝中的政敵,細想又不太可能。
若是爹的仇人,不可能不知爹最?疼的是兩位弟弟,該對兩位弟弟下手才是,兩位弟弟人在京城又容易得手。而且兩位弟弟是郭閣老的外孫,一舉兩得。
思來想去只能是我自己的仇人。
我少時在老家,後來去南洋,這二年?又去造船場,細細數來,沒得罪什麼人,也沒什麼仇家。總不至於是小時候玩鬧得罪了什麼人,對方?記仇記了十來年?。”
話到此處,郭夫人的神?色稍稍變了變。
高暉小時候在京的五六年?一直在郭傢俬塾讀書,與郭家後輩之間常有摩擦,若論恩怨倒也算得上?有些恩怨。但不至於到動手殺人的程度。
“你可是有什麼懷疑的人?”郭夫人稍有一絲緊張。
高暉回?道:“我就是沒有才回?來請爹和夫人幫我參謀參謀,會是什麼人要置我於死?地。”
郭夫人望向身?邊丈夫,高明進?卻望向自己的兒子。
自己的兒子什麼性子,有什麼手段,他多少是知曉些的。昨日?在俞宅與他說此事的時候,明顯對刺客一無所知,這會兒話中卻意有所指。
昨夜他留人在俞宅外守著,便見到兒子半夜離開俞宅朝海州會館方?向去,然半道將?他的人甩開改了道,必然去了什麼地方?,得到了新的訊息。
下南洋兩年?,這個兒子和海州商幫關係非同一般,這次能夠躲過刺殺平安回?京必是海州商幫的人護著,自然也會幫他查此事。
他明知故問:“可有什麼線索?”
高暉呵呵一笑,“還真是凡事瞞不過爹,活捉了一個刺客,目前還沒有招,正在審,此人嘴硬得很。”
“人關在何處?”
“這……孩兒自己處理就行了。爹覺得幕後兇手會是什麼人?”
高明進?忽然嚴厲教訓:“你天天在外惹事闖禍,為父哪裡知曉你得罪過什麼人,你既然要自己處理,為父也不管你這檔子事。為父只問你,問出兇手你準備怎麼處理?”
“當然交到有司衙門處理!”高暉朝椅背上?一靠,理所當然地道,“孩兒官位雖低,好賴是朝廷命官,還是陛下親授。刺殺朝廷命官,藐視朝廷,藐視陛下威嚴,什麼罪依著大盛律辦就行。”
高明進?見兒子這般篤定?自信,默了幾息,“你自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