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未知。
既然話?題落在此?處,俞慎思?也便順著回道:“陛下恕罪,臣對西北諸部的見解粗淺,不及臣之兄長細深,容臣回去請教兄長後,再來回陛下的話?。”
皇帝聞言微微蹙眉側頭看這個少?年臣子,還是?不規矩。
倒也好,少?年人?還是?要有?點少?年人?的心?性和朝氣,才不沉悶。
“愛卿的兄長……俞慎言?”
“正是?!”
皇帝再次記起來,這個俞慎言當年殿試時二甲拔尖,以其?才在翰林院這麼多年怎麼著也該出頭了,竟一次沒到殿前來當差。
“他是?在修史?”模糊記得有?哪位臣子稟奏過。
“是?,臣之兄長修的正是?西北各部史。”
前些日子白堯提到,當年臨時成立專於西北各部史編纂的史館,史書即將編纂完成。原本以為多則十餘年,少?則七八年,如今六年便完成,出乎預料。
原來這個俞慎言一直在史館,也難怪這麼多年未見其?人?。
皇帝在偏殿榻上坐下來,笑呵呵地道:“朕便不讓你當這個傳話?人?了。”命內侍去傳俞慎言。
俞慎思?:“……”
這會兒翰林院不御前當差的,都散值了吧。
有?話?不能明兒問?比他還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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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林院的確已經到了散值的時辰,俞慎言本準備與?幼弟一同?家去,遇到了殿前散班回來的白堯,得知幼弟被陛下留下。他便在翰林院等著,剛準備回史館,便有?內侍來傳陛下召見。
他頓時不安起來,莫不是?幼弟御前犯了事?
一邊隨內侍過去,一邊謹慎地詢問陛下傳召何事。
小內侍一直在殿外伺候,哪裡知曉殿內的情況。
俞慎言更加忐忑。
俞慎言惴惴不安地隨著內侍步入偏殿,抬眼瞧見皇帝稍稍歪著身?子倚在坐榻上,身?形略頹,似有幾分疲態,面上卻又顯得幾分精神,目光看向斜前方。
幾名內侍展開輿圖,幼弟就站在輿圖前。
不是幼弟犯事就成。
幼弟年少,性子頑皮,剛入翰林院什麼都沒摸清楚就到御前當差,他還是有些不放心的。當初獻策之事,明面上是高明進利用陷害,幼弟反將一軍。陛下何其英明,豈會看不出幼弟也有隱瞞。
沒有降罪,這事也算翻篇了。
他近前幾步俯身?參拜。
“平身?吧。”皇帝聲音略顯輕快。望著眼前年輕臣子,想到當年殿試時也是個未及弱冠的少年人,和其弟相仿年紀。
兄弟二人俱是儀表堂堂,少年俊才,瞧著幾分賞心悅目。
皇帝心情也舒暢些,“愛卿這些年俱在編西北各部?史,應對如今西北各部?瞭解透徹。眼下西北諸部?不安分,時常滋擾邊境,挑釁進犯,愛卿可?有什麼好的應對之策?”
皇帝朝旁邊示意。
俞慎言順著皇帝的目光望過去?,正是大盛西北邊境與諸部?的輿圖。
西北及周邊的地理輿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