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其他點評,將書還給俞慎思,意外見到俞慎思胸前的掛墜。
硃紅色,紅棗大小,形狀奇怪,材質非金銀珠寶象牙之類。
俞慎思注意到對方目光,低頭瞧見小棺材從?衣領裡?滑出來,忙將其塞回去。
盛久裝作未見,笑著說起朱薯之事,詢問:“俞公子可曾聽?聞此物是何人從?海外帶回?”
“未有?聽?聞。”
盛久見他不願意透露,又道:“此人不遠萬里?將此物帶回,將其養活,必然費盡千辛萬苦。此物造福我大盛百姓,有?此功勞官府必然要褒獎重賞才是。”
俞慎思笑道:“許是此人品德高尚,不圖名利。”打?開書翻到剛剛看的位置。
盛久識趣地不再打?攪,起身離開,朝前院去。
俞慎思目光從?書卷上?抬起,追著盛久背影。當人跨進前院,俞慎思目光收回書卷,將書翻回丘山狂客所?寫的那篇,回憶起剛剛盛久看這篇文章時的神情。
面上?淡然沒有?什麼表情,只是眼中藏喜,讀完不鹹不淡一句評價。並不是一個見到自己傾慕之人文章時該有?的反應,好似不過讀了普通一篇文章而已,沒有?太?大情緒。
若非是認識丘山狂客,便是曾讀過這篇文章。
丘山狂客十?之七八是朝中官員。
而盛久身邊有?靖衛,隨從?又文武兼備,昨日對他們一番斥罵,言辭神色亦不似普通護衛。
據他在書院這麼多年的聽?聞,以及俞慎言每次來信所?提,京中並沒有?盛姓達官顯貴。
盛是國號,以國號為姓,取大盛長?久之意。
這太?明顯了。
安州乃至南原省都?沒有?發生什麼大事。去安州,是去安州造船場?京中暗中派人去安州造船場,是出了什麼事?
俞慎思緊張地手慢慢收緊。
“俞弟,”一聲呼喊打?斷他的思緒,聞雷和夏寸守走過來,“你真是一日都?不懈怠,又起得這般早。”
“天熱,睡不著。”俞慎思合上?書,起身問,“聞兄、夏兄,你們不是想見朱薯什麼樣嗎?我們今日就?回安州如何?”
“好呀!”聞雷激動地拊掌,“我長?這麼大,第一次種地,我可想親眼瞧瞧什麼樣子。不怕你笑話,我昨夜都?夢見了,跟紅蘿蔔一樣。”
夏寸守亦言:“我也有?此想法。”
“那就?這麼定了。”喊墨池和洗硯收拾東西。
正晌午,日頭?毒辣辣地烤曬,院子裡的樹木都蔫蔫地耷拉著。
安州造船場內難得片刻安靜。
一間大堂內,高暉半躺椅子裡,昂著頭?靠在椅背上?,雙腳疊放蹺在書案上?,雙臂無力地半垂著。
桌子旁邊,陸青石歪靠椅子中,一手打著
蒲扇,一手翻著書。
堂外不遠處,一個?中年人一手用帕子擦汗一手猛扇摺扇,氣喘呼呼地朝堂中去。
進門見到半躺椅子上?的人嚇了一跳,脊背發涼,差點沒站穩腳。
但見半躺之人一動不動,面上?蒙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