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俞慎思便?告了假,恰巧次日皇帝和幾位大臣商議海關和蒸汽船之事,兩件事又都與俞慎思有關,俞慎思未在,皇帝才知曉他?告了假。原因是父親舊病復發,臥病在榻,他?要?在病榻前侍疾。皇帝記起來俞家老父常年臥病,前段時間還?請太醫過去醫治。
一位官員便?藉此機會在皇帝面前提了句當年俞慎言為朝廷盡忠,讓幼弟代為盡孝之事,如今可讓其回朝。
皇帝記得?此事,但是對於怎麼安排俞慎言倒是沒有表態。
兩日後俞慎思頂著黑眼圈去上值,同僚瞧他?精神不振,關心詢問其父病況。俞慎思嘆了聲,含糊說道:“家父年歲高了,身體不比前幾年,兄長不在跟前,我豈能再不床前盡孝?”
隨後俞慎思覲見,皇帝當面提了此事。俞慎思冠冕堂皇地謝皇帝垂問,道:“臣的父親只是舊疾,已請大夫診治,靜養一段時日便?能好轉。”
演了這麼一出,皇帝在考慮給俞慎言安排去處時,的確考慮了這個因素。
月底,程遠岱和李赤驥聯名上摺子奏事,皇帝再次想到身在西?北的俞慎言,他?倒是也?想見見這個年輕的臣子。如今派往西?北處理各部?事務的官員這兩天也?能抵達西?北,皇帝藉此下旨召俞慎言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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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這邊旨意下發後,前往甬城查案的高暉回京。查獲贓銀六十餘萬兩,其他?珠寶玉石古器價值暫不明。藏匿這些財物的是這些年一直跟在高曠身邊的高竭。高竭招供這些錢財是臨水縣高家經商之財,非高明進之財。同時被逮捕的還?有胡轍,說辭一致。
曾校事對高明進審問時,高明進只是低低罵了句:“混賬東西?!”不知道是罵哪位,其他?什麼也?沒說。
高暉和耿越也?對高曠審問。
“高家經營的賬目,我已經命人核查過,並無這麼多?。這些錢財珍寶都從哪裡?來?”
高曠之前已經受過刑,此時被綁在刑訊架子上,垂著頭有氣無力地道:“那些錢財的確非正經經營所得?,是我藉著高總督之名勒索,高總督並不知曉此事。”
高暉自不信,“到了現在,你?狡辯還?有意義?嗎?景和六年慶西?貪墨案他?已認罪,你?擔下所有罪也?救不了他?,不過是白白給自己添罪。”
高曠抬頭瞪著高暉,怒罵:“你?就?是畜生!”
高暉不怒反笑,“還?是早些招了吧,免得?受皮肉之苦。這裡?是靖衛司,不是臨水縣大牢。這麼多?年高總督貪的每一筆,你?都清清楚楚。你?應該更清楚高總督沒機會活著,何必為了一個罪已致死的人,讓自己的妻兒受連累?”
高曠吞嚥一下,再次怒罵:“高暉,你?真是畜生不如!二叔是你?生身之父,從小最疼的就?是你?,你?卻一心要?將他?置之死地,你?良心被狗吃了!”
靖衛聞言拎著鞭子上前欲教訓,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