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晰走近問。今日是二伯母大祭,身為人子,豈能不在?
高暖穩了穩情緒道:“小昭扭傷了腳,暘兒在家陪他。”
“嚴重嗎?”
“不算嚴重,上山不方便罷了,他們只能改日過來祭拜母親。”
高晰提著籃子走到墳前,準備擺祭品,見到墳前還有一片沒有焚燒乾淨的衣料,他好奇地回頭看向高暖。
高暖解釋道:“今日除喪,便將服喪時的兩件衣服燒給母親,也是想母親在天之靈見到衣物如見我們,少幾分掛念。”
高暖說得合情合理,高晰沒有懷疑。祭拜完俞氏,高晰便去村西頭老屋,要看望高昭。
從山上下去,高晰要幫高暖拿鐵鍁、籃子,高暖不讓,故意避開好幾步距離。高晰不知高暖何故如此,似乎自從堂姐堂兄他們來到高家村,與他就沒有之前那麼親近了。即便還能聊得來,但是有距離感。堂姐是姑娘,年紀大了,是不能如往昔一般嬉鬧,可昭哥哥亦是。
他隱隱能感覺到昭哥哥將他朝遠處推。
“空籃子,不重。”高暖察覺高晰多想,解釋一句,然後岔開話題問,“大伯是不是回來了?”
“是。”高晰笑道,“大伯月初回來的,從京中帶了不少好東西,送了我一些,我給你們帶了幾樣。”
高暖對自己的猜測又加深幾分。
她笑著道了聲謝,又問:“大伯知曉你來嗎?”
“不知,我每次來就阿興知曉。”高晰見堂姐想與他說話,也多說了幾句,“明年就要院試了,爹孃每日都督促我課業,我不敢讓他們知道來這兒,否則又要訓我貪玩。”
高暖順著此話勸道:“如今我們姐弟已經除孝,小昭也在準備明年院試,你年前就別過來了,天也漸漸冷了,別路上著寒。”
就是這樣,說著關心的話,卻一點點將他推遠。
昭哥哥也是如此。
高晰沒有回應。
到村口小道上
,高暖佇足,對高晰道:“今日家中不便,就不請你過去了,等過些天我們進城去看你。”
高晰察覺高暖今日古怪,但見高暖沉著一張臉,滿滿都是逐客之意,他也不好再死皮賴臉惹對方厭煩,心中卻難免失落,回頭讓小廝將盒子拿來遞給高暖。裡面是幾本書、一個玩具和一支精美的簪子。簪子肯定不是高明通送他,想來是用別的東西從姐妹那裡換來的。
直到看著高晰的馬車離開,高暖才進村。
隔壁四奶奶帶著苗娃出門,高暖隔著點距離打招呼,“鐵鍁和籃子,我再用一會兒,晚些給您送過來。”
四奶奶笑道:“不急,我們家今兒個也不用。”
高暖回到家先是自己清洗了下頭臉和手,然後將鐵鍁和籃子洗了一遍,用開水燙後晾乾了才給四奶奶家送過去。順便和四奶奶說,今日高昭扭傷腳,過些天再教苗娃讀書。
高暖將痘瘟少年處理的事情告訴兩位弟弟,囑咐他們這些天在院中讀書,不許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