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
夏寸守亦知曉盛府是那位盛久公子的府邸,勸道?:“天?已?不早,你臉色這麼?差,又?剛殿試結束,這麼?去拜訪太失禮,明日養足了精神再登門拜訪不遲。”
俞慎思沒?答,他知曉盛久不會在盛府,他只是通知一聲?。
果不其然,門僕道?自家公子未回來。
俞慎思拱手?道?:“請老伯務必告知盛公子一聲?,寧州俞慎思有要事求見。”
外面的天?漸漸暗下來,屋內的燭燈依次亮起。
俞慎思坐在半開的窗前,透過?窗戶、廊簷,望著?院中的葡萄架。綠葉在漸漸降臨的夜幕中顏色一點點加深。
墨池見他這副樣子,想到了當年院試,從外面回來也是這般坐在窗戶前發呆。
那時不吃不喝在房中呆坐兩三日,後來性子就變了不少。
他上前喚了聲。
俞慎思聲音疲憊不堪,“下去吧!”
墨池猶豫了下,終是沒敢打擾,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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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慎思在窗前坐了許久,看著?外面的天?慢慢地?徹底黑下來,連院中葡萄架都看不清。
他摸了把自己的心口?,從衣領裡取出紅棗大小的小棺材,一邊摸索一邊低著?頭看。年月已久,小棺材像被盤久的核桃,磨得泛起光澤,在燭光下金紅相映。
許久,聽到門外有說話聲,盧氏端著?吃食過?來。
進門瞧見幼子呆坐窗前,和?下人說的一樣,整個人身子軟塌,精神萎靡,滿臉疲憊。
“殿試太辛苦,就吃點東西早些歇息,這麼坐著?也耗精氣神。”盧氏將東西在一旁小桌上放下,招手道?,“快過?來,孃親手做的,
都是你愛吃的菜。”
“謝謝娘。”俞慎思將小棺材放回衣領內,不想盧氏擔心,笑著?起身走過?去,嗅著?香氣誇讚,“娘燒的菜,永遠這麼香。”
“那就多吃點,好好補一補,你這一個月瘦一圈了。”陪著?兒子在旁邊坐下,給兒子盛湯,哄孩子似的道?,“最近家裡忙著?宅子修繕佈置,忙著?你大哥的婚事?,不似以前那般目光都放在你考試上,是不是怪爹孃和?你大姐大哥?”
俞慎思吃了口?菜,自嘲笑道?:“娘這話是在罵孩兒不孝嗎?大哥的婚事?是家裡頭等大事?,也是大哥的終身大事?,孩兒的一場殿試哪裡能拿來與此相比。爹孃這些時日已經?辛苦,孩兒又不是小孩子,自己的事?情?可以處理。況且,殿試別人也幫不上忙。”
“這個倒是。”盧氏將盛好的湯遞給幼子,打趣道?,“你爹這幾年養病閒時還讀了些書,娘也就識些字,不懂詩詞文章。”
看著?兒子吃喝很?有胃口?,端來的飯菜吃下去一半,也就放寬心。
收拾碗盤時,又叮囑:“早些歇息,莫再看書習字了。”
“孩兒聽孃的話。”
盧氏滿意地?端著?托盤出去,還是對門外的小廝吩咐,要伺候少爺早些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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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慎思輾轉反側,三更後才迷迷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