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開街道上行人,笑著道:“郭五公子願意上車與我說話,看來在令兄的事?上還是個明白人。”
郭順羲只?笑笑沒說話。
高暉輕搖摺扇,漫不經心地?道:“令尊膝下六子,郭順禹如今身殘,
家裡的很多擔子應該要落到五公子的身上,怎麼還有空過來買小食?”
郭順羲笑容略略僵了下,即便兄長身殘,在父親的眼?中也是他比不了的。父親豈會看重他。
何況兄長還有舅家依靠。
高暉看著他略略發?呆,猜到他所想。
在郭家讀書那幾年?,他對郭家的情況也算了解。郭堅偏疼郭順禹,是其他五個兒子加起來都比不上。郭順禹不過是廢了一條腿,郭堅還不會放棄。
他揶揄這一句,郭順羲不是傻子,應該能夠明白他之意。
也許在此之前他早就有了此意。
郭順羲當年?雖未與其兄弟們一起欺負他,不過是顧及妹妹罷了,他懂得隱忍讓步,但並不懦弱膽小。
果?不其然,郭順羲道:“小高大人有話不妨直說。”
“沒什麼話,就是許久沒見,隨便聊聊。我與令兄雖不睦,但與五公子卻並無恩怨,若是五公子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來找我。我雖沒什麼能耐,倒還是願盡綿薄之力。”
郭順羲笑了下,都是明白人,就不說糊塗話,“我與小高大人的交情還沒到這種?地?步,看來需要小高大人的幫助,我是要做點什麼。”
“隨意。”高暉挑眉。
郭順羲識趣,點點頭,“好。我買的冰酪不能久放,不便逗留,告辭了。”
郭順羲下車須臾,高暉拉開車簾,人已經走進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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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越來越炎熱,正值三伏天,俞慎思在幾位“好心人”的幫助下,終於要去翰林院上值。
讀書時,無論蘇夫子的學?堂還是排雲書院三伏天都有一個月消暑假,從今往後?這種?好日子是沒了。
不僅沒了,還給了他這樣一個酷暑開局。
大盛朝的規制,三品以上官員以及皇親國戚和特殊恩旨等官員,皇城內可?乘坐車馬轎子。
他是從六品修撰,更不是皇親國戚,也沒那麼大臉面得皇帝恩旨,只?能靠著兩?條腿。
從城門口到翰林院要走一刻鐘。
上上個月去戶部也就罷了,氣溫尚好,權當散心,現在他是無此閒心。
所幸上值時辰早,沿街還有樹木遮擋,這若是前世早九點,真夠嗆。
他一邊走一邊和俞慎言小聲吐槽,當然不敢吐槽朝廷的制度,且不說要被俞慎言教訓,這皇城之內更要謹言慎行。前面一句話剛出口,後?面罷官免職砍頭的旨意就可?能下來。他只?能吐槽鬼天氣。
“往年?三伏天也這麼熱嗎?”
“說起來今年?比往年?都要熱一些。”俞慎言習慣了,不緊不慢走著。
老天這是針對他嗎?
邁進翰林院,便見到白堯。白堯如今官拜翰林院侍讀學?士,也就是當年?任虔任侍讀的位子。任侍讀去了國子監。
以前白堯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