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提到自己的一雙兒女?,白?堯下意識朝書房門外望去,正見到女?兒的裙角。
他沒有驚動女?兒,而?是對俞慎思?嚴肅地教?訓道:“你還敢提此事,若非你在信中指導,他們姐弟豈會搗鼓那些。為了實驗,姐弟倆將我後花園池塘裡的荷花全都拔了。我正要問你的罪呢!”
俞慎思心道,自己可?真冤枉。
姐弟倆看了他的小實驗書後,自己生出的這麼?個想法,因為很多地方不太懂,便寫信請教他。別人有向學之心,他總不能藏而不教,自己也?是秉持師者傾囊相授而已。何況他只是指導他們實驗理論和操作方法,可?沒讓他們姐弟倆將池塘荷花都拔了。
怎麼?能怪罪到他的頭上。
“白大人……”俞慎思剛想開口為自己解釋,就瞧見門邊的姑娘走出來,提著裙襬急匆匆跨進來,一臉不服氣地望向自己父親。
“念念妹妹?”俞慎思故作不知?人早已過來,露出訝然。
念念朝他福禮,沒有同他說話,扭頭便和自己的父親理論上。
“爹爹好?不講道理,池塘裡的荷花又不是小哥哥讓我們拔的,怎麼?能夠怪小哥哥。而且爹爹都已經教訓過我們了,哪有一罪雙罰的道理?”
白堯聽到女兒如此維護俞慎思,故作不悅地道:“你還?胳膊肘朝外拐了?為了一個外人頂撞為父。”
念念朝俞慎思瞥一眼,面頰微熱,委屈地同父親道:“女兒哪裡是頂撞爹爹,女兒是同爹爹講道理,本來這事情就怪不到小哥哥。何況小哥哥從小就教女兒做一些?小實驗,爹爹也?是默許的,上次爹爹不還?請人幫女兒制彈簧嗎?”
明?明?是明?著暗著都同意的,忽然就怪罪起?人來了。
白堯倒是有些?後悔幫女兒了。因為從小對女兒寵溺,只要她開心,事事都順著她,現在養成她越來越沒有大家閨秀、書香門第?女兒的規矩。天天搗鼓男人都不去搗鼓的東西。
見女兒又委屈又生氣,他也?捨不得教訓女兒。知?曉女兒對俞慎思的心思,故意當著俞慎思的面對女兒道:“你不是兒郎,還?是要多讀書,學些?琴棋書畫、管家之事。強弩、炮彈、蒸汽船之類,不是你女兒家要做的。”
又指著俞慎思對女兒道:“你問問你小哥哥,可?有見過哪個姑娘如你這般的?”
俞慎思本來見父女倆因為他拌嘴,心下十分愧疚,想把錯都攬到自己身?上緩和下氣氛,聽白堯這暗含陷阱的話,決定?改變主意。
他笑著恭敬地回道:“白大人說笑呢,晚輩也?沒見過幾個姑娘。就家裡的人熟悉些?。白大人是知?曉晚輩家中情況的,家姐從商,少時便出門做生意,長嫂隨長兄在西北軍中出入,二嫂隨二兄出海,還?有一位嫂嫂是懸壺濟世的坐堂女醫。”
她們可?都不是白堯理想中姑娘家該有的模樣。
念念見俞慎思站在她這邊,底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