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那三?拳兩腳,也就能對付一兩個街巷裡的流氓罷了,可不敢和?嶽巡使過招。”
嶽巡使笑著收刀,遞給身邊的人,一邊朝石凳走去一邊問:“俞大人是有事?找嶽某?”
“是。”俞慎思跟過去,雙雙坐下來,俞慎思提起岑保勤的事?,“此案案情複雜,因是靖衛司的差事?,總督大人不便插手,所以在下便替總督大人過來問問進展,看看有沒有能夠幫上忙的對方?。”
靖衛審了兩日,岑保勤一直未有招供,其他方?向又沒有進展,如今案情進展停滯。
嶽巡使嘆氣道:“如今關鍵的證人——那個叫焦紹的下人多半是被滅口了,與其相關的所有線索也被掐斷。很明顯兇手特意處理過此事?。我們現在掌握的證據無法確定?岑家就是兇手,對岑保勤審訊,也沒問出什麼來,下面的人還在繼續追查,尋找證據。”
俞慎思微笑著道:“岑家是否是兇手,在下倒是有個小辦法嶽巡使可以一試。”
“什麼辦法?”
“讓焦紹死?而復生。”
嶽巡使有些沒聽明白,“何謂死?而復生?”
“找個人假扮焦紹,以假求實。焦紹是州衙的下人,岑家人不會太熟悉,牢中光線暗,應該能夠以假亂真?。”
嶽巡使在靖衛司有些年,俞慎思這麼提點他心?中有了盤算。“俞大人此法的確可以一試,多謝提點。”
當晚,嶽巡使便根據簡家下人的描述,尋到一個和?焦紹身材相仿,面容輪廓相似的靖衛假扮焦紹,並對其稍加喬裝打扮一番,有了六七分像,頭髮稍稍凌亂遮面,套上焦紹的衣服。進入大牢後,幽暗的燈光的確看不太清,很容易誤認。
岑保勤在晌午的時候聽到焦紹還活著,被靖衛逮捕審訊,就已經?開?始焦慮不安。牢門前巡視的靖衛已經?有所察覺。聽到焦紹招供是他指使,驚得大喊是焦紹誣陷。
當岑保勤看到刑架上皮開?肉綻、滿身是血的焦紹時,已嚇得一身冷汗,當瞧見對方?微微抬頭露出的半張臉,驚得眼珠子快瞪出來,好似見到了鬼,驚恐萬分。若不是靖衛一左一右架著,他已癱軟在地。
焦紹有氣無力故作低啞的聲音罵道:“姓岑的,你不守信諾,事?後滅口。老天長眼,讓我活下來,來拖你下地獄!大人們,就是他指使小人毒殺知州大人,就是他。”
“不、不可能,你怎麼……你不是焦紹,你信口雌黃!”
“大人,小人句句屬實。”
“簡家的下人和?簡知州的女兒都已經?確認,他就是伺候簡知州的焦紹,岑保勤,你買兇殺人,事?後殺人滅口,你還不招嗎?”
靖衛將一包未用完的毒-藥遞到他面前,“人證物?證俱在,你抵賴無用。要麼痛快點招了,要麼可就要死?在這裡了。謀殺朝廷命官,抄家之?罪。”命人將岑保勤吊起來,剝光了衣服抽,“打到招為?止,生死?勿論。將他的幾個子侄都帶過來,讓他們睜眼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