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脫口而出。
“我自然明白,那柳無殷看中的是那至尊牌,他若是想要,我便給了他,但是若是他敢傷到彥兒——”他的眉頭瞬間緊鎖,周身低氣壓暴增,眼神寒冷無比,“我必將其挫骨揚灰!”他咬著牙,咬得每個字都喀嚓喀嚓地跳著出來。
身後眾人頓時如墮冰窖,那幾個冰冷到極致的字讓他們幾乎不約而同地替那柳無殷捏起一把汗。
倒是那黑叔,卻唇角輕勾,揚起一抹淡笑,便扭了頭將視線划向遠處的山巒了。
這幻宮,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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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個晴空萬里,柳無殷難得淡雅柔和地一笑,手臂微微抬起,擱在眉間,視線從指縫裡划向天際。
“海心。”他稍稍眯了眯在睫毛垂下的一片陰影裡的眼眸,靜靜地從嘴間飄出一句。
“奴婢在。”
話音剛落,便從一旁垂柳的樹蔭下走出一個淺綠色的身影,垂眉順目,略微勾了勾腰。
輕瞥了眼那邊白色石壁上掛著的猶如蜘蛛俠般的某人,唇角上揚了一下,也不知是輕佻還是優雅,隨即收回自己的手臂,在地上灑下一掃而過的陰影,閉上眼輕輕說:“去叫人接住她。”
“是。”那叫海心的女子不被人察覺地皺了皺眉,然後清應了聲,抬頭向那‘蜘蛛俠’望去。
這,是第九次?還是第十次?
無奈,轉過身,向她這幾日見得最多的某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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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彥妮正大汗淋漓地死命拽著手裡用床單糾結而成的布繩,試圖一點一點地往下挪。
看到希望啦!
那下面可是幻宮外頭啦!
哇哈哈哈——
她正得意忘形地偷笑,誰知那下頭竟傳來了一聲細柔軟語。
“妮子。”
她一驚,差點沒咯噔一下踩鬆了石壁,然後,氣喘喘地平復一下自己被嚇到的小心肝,轉過頭,氣呼呼地看向那人。
“海心啊,你可嚇死我了!怎麼又被你給發現了!”
“……”那人無語了一下,丟了一個白眼給她:“拜託,你目標那麼大,不被發現才怪。”
“……靠。”
那個BT柳無殷,把她所有的逃路都給封了!
還把她安排到這座單獨的樓塔裡,讓她連出口都找不到,每天送飯都是人家用繩子吊上來的。
靠之!這是幹嗎?他要金塔藏嬌啊?
“別廢話了,當心弄個斷腿斷手什麼的,跳下來吧,我讓人接著你。”說著,偏頭看了眼身邊的幾人,頭微微一擺,示意幾人敞開那厚墊。
“哎——”掛在半空的某女嘴一撇,望著顫巍巍的下頭內心掙扎了一下,然後一咬牙,摹的鬆開雙手,直直向後倒去,最後,終於咚的一聲‘大’字一般墜於厚墊之中。
她撅著嘴瞭望湛藍的天際,從鼻子裡冷哼出一聲,索性賴在那厚墊上不起來了,眼一閉,視死如歸地大聲嚷嚷起來:“柳無殷你個大豬頭,快放了我啦!”
不遠處站在樹蔭下的某人一聽這話,挑了挑有些陰柔的眉角,嘴角掛起一絲淡笑,隨即微微一撩銀白的長褂,抬腳走出了樹蔭。
“柳無殷這個BT,我咒你不得好死、天打雷劈、死無葬身之地、死有餘辜、罪該萬死……”
他就看著那個小人兒霸在厚墊裡頭不肯起身,嘴裡還嘀嘀咕咕地不停咒罵著,到後來竟是語無倫次起來。
眼睛微眯了眯,嘴角揚起的弧度漸漸變冷,隨即一句淡淡的話從嘴裡飄出,滿意地聽到她的牢騷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