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交了租金，把攤位簡單收拾了一下，就準備開業了。開業這天，他起了個大早，天還沒亮就爬了起來，連臉都沒顧得上洗，頭髮亂得像個雞窩，興沖沖地跑到攤位前。媳婦也來幫忙，兩人滿心期待地等著顧客上門，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來來往往的人，那眼神就像餓狼看到了獵物，恨不得把每一個路過的人都拉到攤位前買肉。
沒一會兒，來了一位大媽。大媽穿著花棉襖，戴著頂毛線帽，慢悠悠地走過來，手裡還拎著個菜籃子。大媽看了看豬肉，撇撇嘴說：“這肉新鮮不？別拿不新鮮的糊弄我老太婆。我可精著呢，別想騙我。”
狗蛋連忙說：“新鮮，絕對新鮮，剛殺的。這豬還是我親自看著殺的呢，您瞧瞧這色澤，紅得發亮，這紋理，清晰得很，保證新鮮美味。要是不新鮮，我把這肉白送給您。”狗蛋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在豬肉上比劃著，臉上堆滿了笑容，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大媽指了指一塊肉：“給我切一斤。”
狗蛋拿起刀，手卻開始發抖，那刀在他手裡就像不聽使喚似的，哆哆嗦嗦的，切了半天也沒切好。媳婦在一旁著急地說：“你快點啊！別磨蹭，客人都等著呢。你這笨手笨腳的，什麼時候才能切好？”
狗蛋一緊張，刀一滑，差點切到自己的手。他“哎呀”一聲，嚇得臉色都變了，慘白慘白的，像見了鬼一樣。
好不容易切好了，一稱，多了半斤。
大媽不樂意了，瞪著眼睛說：“我就要一斤，你這多了咋算？我老太婆可沒那麼多錢。你這做生意也太不地道了，想強買強賣啊？”
狗蛋趕忙說：“大媽，算一斤的錢，算一斤的錢。就當我送您的，您常來照顧我生意就行。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計較。”
這時，又來幾個顧客，都在旁邊等著，狗蛋一下子慌了神。他手忙腳亂地招呼著，額頭上的汗珠像下雨一樣直往下掉，吧嗒吧嗒地落在案板上。
一個大叔說：“給我來半斤排骨。”
狗蛋急忙去拿排骨，卻不小心把旁邊的一塊肉碰到了地上，沾滿了灰塵。那塊肉在地上打了幾個滾，變得髒兮兮的。
大叔皺著眉頭說：“你這咋幹活的？這還能吃嗎？你是不是故意的？我看你這攤位也開不長。”
狗蛋趕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重新給您拿。我這不是緊張嘛，您別生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好。”
另一個阿姨說：“我要兩斤五花肉，給我切得薄一點。”
狗蛋點頭哈腰地應著，可是切出來的五花肉厚得像磚頭。那肉片厚厚的，都能當鞋底了。
阿姨生氣地說：“你這切的啥呀？會不會做生意？我要這麼厚的肉乾啥？回家能當盾牌啊？”
狗蛋滿臉通紅，嘴裡不停地說著抱歉：“對不起，對不起，我重新給您切。我今天第一天開業，手生，您多擔待。”
媳婦在一旁也是急得團團轉，幫忙稱重、收錢，可還是忙不過來。媳婦一邊忙活，一邊埋怨狗蛋：“都怪你，非要賣什麼豬肉，這下好了，亂成一鍋粥了。”
攤位前亂成了一鍋粥，狗蛋和媳婦被顧客們的抱怨聲淹沒，不知所措。狗蛋的腦子嗡嗡作響，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