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西門外漢軍退走,還望儘快開啟城門,讓城中子民去山中砍伐乾柴。”說著話,忍不住緊緊捂住了肚子。
“黃縣令,”嚴顏分明聽到了一陣陣‘咕嚕’聲,還是說道:“若是漢軍混入百姓群中,則江州危矣。”
“屬下告罪。”
黃縣令一溜煙下了城頭,下面早有幾個衙役用帷幕圍住了四面。黃縣令一頭扎進去,霎時間響起了各色雜音。
好半天黃縣令才萎靡不振的走上城頭,衝著嚴顏拱了拱手說道:“郡守,再這麼下去,江州才真的危矣。目前已有近千百姓因生食日久拉稀而死,再不出城收取乾柴,就要推倒房屋,把房梁檁條當柴燒了,到時凍餓而死者將會更多。”
沒想到因為自己執著一念,竟讓城中百姓遭此大難,嚴顏有些自責起來,遂對黃縣令說道:“你去組織百姓,我這就前往西門。”
聞聽可以出城砍伐木柴了,城中凡是還能跑的動的,不論男女老幼,盡皆帶上斧頭、鋸子、繩索出城打柴。一時間江州城西的山上人頭攢動,樹木、荊棘就像被蝗蟲啃過的青苗一般,變得乾乾淨淨。
日暮時分,陸續有人返回城內,嚴顏不由得焦急起來,因為還有更多的人在山上舍不得下來,眼看著天就要黑了,如果出了變故?嚴顏不敢往下想了。
突然一陣馬蹄聲傳來,嚴顏抬頭望去,不由得面色發白。真的是怕什麼來什麼,遠處落日的餘暉中,一面大旗迎風飄揚,正朝著西門而來。
還沒進城的百姓頓時慌了,一個個揹著木柴在城門口擠作一團。
嚴顏下令城頭計程車卒張弓搭箭,密切關注漢軍的動向;城下黃縣令聲竭力嘶的維護秩序,讓百姓莫要慌張,有序入城。
城外漢軍的到來,截斷了砍柴百姓的隊形,滯留在山上的人群一個個捶胸頓足,後悔不迭;城門外的百姓雖然慌亂,漢軍並未發起進攻,一個個倒是安然回到城內。
就在還有二十多個百姓踏上吊橋,眼看著就要可以關閉城門的時候,異變陡生。
只見一個揹著木柴的漢子突然把木柴丟在地上,隨手從木柴裡面抽出一把長長的板斧,大喝一聲:“兄弟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