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必睡不蹋實。”宋君鴻喃喃的自語。
管他的呢,今晚已經出格一把了,就再做一次出格的事兒吧!宋君鴻一咬牙,轉向史府的方向撒開了腳丫子奔去。
可惜的是他現在身處城北的天宗水門附近,可史府卻正好在城西南段的萬松嶺附近,而臨安城恰那好是從南到北達近十里地之長的狹長格局,所以宋君鴻幾乎是需要縱穿大半個臨安城,心中不禁暗暗後悔今天為何竟沒有把馬騎出來。
他跑出一頭大汗,才終於來到了史府的大門前,此時有一個毃更人“梆、梆”的敲了幾下經過,拖著長長地尾音喊道:“天——幹——物——燥,小——心——火——燭。”說罷又敲了幾下,然後便又機械的走遠了。
聽敲出來的更點兒竟已經是五更天了!宋君鴻略感驚訝。他慌忙仰頭一望,東方逐漸開始慢慢映出了一抹亮紅,天果然已開始濛濛作亮。
不行,不能再拖了。宋君鴻幾步竄到府門前的臺階上,伸手便拉住了大門上的門環,心裡卻像打鼓一樣了響了起來。
“邦、邦、邦!”宋君鴻揮腕叩響了門。
沒人應聲。
宋君鴻又加大力度,使勁叩了幾下,並喊道:“有人嗎?請開個門!”、
過了一小會兒,終於有人應聲了。
“來啦,來啦!”門“吱呀——”一聲被開啟了一條尺餘寬的縫,一個僕役從裡面探出頭來,才十幾歲的年輕臉上還是睡意未醒,帶些著惱的問道:“還要不要人睡了?大清早的就在外面鬼嚎!”
宋群鴻一看,不是以前自己熟識的門房老張,便只好揖了個手問道:“叨擾了。請問你們家小姐回來沒有?”
那名年青的僕役警惕的上下打量了宋君鴻幾眼,並不答話反而問道:“你又是誰呀?幹嘛要來打聽我們家小姐的行止?”
“這”宋君鴻嘴上一滯,是呀,幹嘛要來打聽?說掛念、擔心史珍?這話不好說,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萬一在這些下人們口中傳出什麼是非來反而對史珍的名譽不好。只好再搭手問道:“那貴府的大官家史福在不在?”
“福叔倒是在。你找他又有什麼事?”
“那麼煩請小哥兒跟福叔通報一聲吧。”宋君鴻央道:“就說宋君鴻來訪,務請其出來一見。”
青年僕役越發的懷疑,但看宋君鴻態度誠懇,言詞切切,還是猶豫了一下,說道:“在這兒等著,我去問下福叔願不願意見你。”
說罷大門“呼啦”一下又關上了,把個宋君鴻晾在門外。
一柱香的時間後,大門再次被開啟,史福出來了,看見宋君鴻,笑呵呵的拱了拱手:“宋大人,勞駕久侯了,原諒則個。”
宋君鴻見他雖然嘴上說的客氣,身子卻嚴嚴地堵在了門口,似是不願讓自己進門的樣子,便也只是在門外先向史福執了個晚輩禮:“福叔安康。”
“還好,有勞宋大人問侯。”史福呵呵一笑,卻並不客套,單刀直入的問:“只是不知何事讓您這天還沒亮就登門我們史府啊?”
“什麼大人不大人的,福叔還是像以前那樣稱呼我就可以了。”宋君鴻微微笑了笑,拉著史福到外面走了幾步,才輕聲問道:“宋金之戰結束已經快有半年了,不知史珍小姐回來沒有?”
“前不久不是告訴過宋大人宋公子嘛,我家小姐尚未歸府。”史福把邊攏袖子邊說。
“那她現在人大約在什麼地方?”宋君鴻又問。
“遊俠四方,萍蹤漂泊,豈有定所?”
“可”宋君鴻不甘心,說道:“小侄今天傍晚時,見一轎中女子,音容間都頗似史珍小姐。”
史福抬眼看了宋君鴻一下,然後又笑眯眯的回道:“怕是宋公子一時眼花,看錯了吧?”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