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君鴻把身邊的女娃娃護了起來,冷冷地問道:“我不管你是做什麼營生的,我只問你為什麼要追趕這個女娃娃。”
“這是小人樓裡的一名雛妓。”那名單廣一臉的諂媚。優伶女樂業是賤業,不管是做妓女的還是開妓院的,都是低人一等。在宋君鴻等軍官面前自然更是要陪著小心。
“雛妓?”宋君鴻驚訝地回望了一下那名女娃娃。
“我不是!”那名女娃娃見宋君鴻望她,便立即高聲辯解道:“我爹賣我時,你們答應他只是讓我做做苦役的。十五年後期滿,就要允我爹再把我領回去。”
那單廣把眼一瞪,高聲衝那女娃娃吼道:“少他孃的廢話,老子讓你幹什麼就幹什麼!”
“嗯哼!”宋君鴻咳嗽了一下,那名單廣瞅了眼宋君鴻,神色便又立刻變得謙卑起來。
“你既然答應了這女娃娃的父親,豈可食言?”宋君鴻責問道。
“哎喲,我的小軍爺,這可是個天大的誤會啊!”那單廣叫起撞天屈來:“約是在一年之前,這小賤婢的爹爹因金兵入侵而帶著她離鄉逃亡,逃到了咱們臨安城時已經是身無分文,眼看著父女倆人便要雙雙餓死在街頭了。我和我婆娘心善,這才和她爹爹商量,花些銀錢把她給買了,如此她們兩父女才能得以存活下來。哪知這小賤婢如今卻恩將仇報,反咬上小人一口了。”
“當真?”
“小人樓子裡就有這小賤婢父親畫押的賣身契約,當時可並沒有說什麼不許她接客的話啊。”單廣說道:“小人是看她剛被買下時面黃肌廋,怕客人們不喜,才讓她給樓子裡的姑娘們當了一年的小婢女。如今養的白胖了,便理應出來接客。”
宋君鴻心裡立即把事情估計了個大概:女娃娃賣身的經過在前頭的對話中已經交待清楚了,至於需不需接客的分歧,估計多半當時這小女娃娃的父親在危急之下沒有考慮周祥,與人只是做的口頭協議,所以這個單廣才敢這麼有恃無恐。
“不管怎麼說,我就是不接客。”女娃娃喊了一嗓子,看單廣瞪她,嚇得忙又縮到了宋君鴻身後。
“頭兒,這件事可不好辦哪,這女娃娃是和人簽了十五年的賣身契約的,咱管不了。”
“那就眼睜睜的看著她被人逼良為娼?”宋君鴻有點微怒。
“她既然被賣到了樓子裡,那就已經是娼了啊。”李通聳了聳肩。
“可她還這麼小!”宋君鴻看了看這女娃娃還很稚嫩的小臉蛋說道。
“你多大?”李通彎下腰問女娃娃。
“十、十四。”女娃娃怯生生的答道。
“十四歲,已經是大人了啊!”李通抬頭朝宋君鴻說道。
“大人個屁!”宋君鴻吼了起來。古人成親的早,女子十三、四歲就開始嫁作人婦也是常有的事,所以李通並沒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可對於從後世過來的宋君鴻卻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
十四歲,才是剛剛踏入青春期而已,在一千年後也就是剛開始上初中的年紀。要是這麼早就與人行房的話,對身體發育本就不是件好事。何況青樓楚館本就是粉飾骷髏、金買汙穢的地方,讓這個才十四歲的女娃娃出去接客,對她以後的心理健康發展更是會形成不知什麼樣的摧殘。
“這不成!”宋君鴻斬釘截鐵地說道:“我不同意!”
“小人一番好話說盡,軍爺再要是阻攔,可就是想要蓄意地欺壓良善了。”單廣聲音也開始高了起來。
良善?你個開妓院、逼著一個十四歲的小女孩去賣春的人算個屁的良善?宋君鴻跟本就沒去搭理他。對於這種人渣,不拔出劍來直接削了他已經算是客氣的了。
“這個小賤婢是小人買下的,想讓她幹什麼就可以讓她幹什麼,誰也管不著。”單廣哼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