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反對遵守禮制早立太子並立嫡子。所以皇帝趙措看著朝內外在這件事上已經連成一片,便終於同意下旨冊封四歲的高皇后之子趙理為皇太子。
於是便有了今天的冊封太子大典。
作為拱衛京都、護衛皇帝的“上四軍”之一的捧日軍,自然也被奉命派出了一支隊伍參加本次冊封大典的現場護衛工作。
但像種依尚、李通等老行伍們只是一個個挺胸腆肚、目不斜視地做著現場的護衛,反而對現場正舉行的盛大儀式表現的並不怎麼興奮。
一方面,這是因為兩年多前已經先後連續密集的舉行過兩次對趙擴、趙措兩兄弟的太子冊封大典了,現在這場大典不過是依樣再畫一次葫蘆,所有的典制禮儀都是嚴格按裝書本上記載的禮制規定來的,也就是說歷次大典的過程全都一模一樣,也難怪于于種依尚等人已經沒有了什麼新奇感覺了。
而另一方面,捧日軍只是負責外圍的警戒工作,至於說真正的現場有班直侍衛們負責。捧日軍雖然“適逢其會”,卻也不過是在外圍大老遠的地方站站崗而已,現場的情況即便使勁看也看不了多麼真切的。
以至於有很多宋君鴻和孫狗子就在隨後的大典結束歸營的路上抓著種依尚問個不休。
但對於宋君鴻和孫狗子這等入伍時間還不長的人來說,完全是頭回參加這種盛大的儀式場面,都伸長了脖子饒有興趣的望向冊封現場,目不轉睛的看著一個一個環節的進行,像瞅西洋景兒一樣的。很多看不明白或瞧不清楚的環節只能靠胡猜亂想,恨不得當場抓過一個禮部官員來問個明白。
必竟這種熱鬧也不是隨時都能看到的。
宋君鴻正看的起勁,突然一種異樣的感覺油然而生,像是遠處有一雙眼睛也正在同樣注視觀察著自己似的。從軍兩年來,卻已經歷經無數次的生死搏殺,無論是刺探敵情還是偷襲敵營這些活兒宋君鴻無一沒有幹過,乾的次數多了,便會有一種對於危險本能的感覺。
此時這種感覺便及時的發揮了作用,宋君鴻的手迅速地按在了腰畔的劍柄上,扭過頭去目光如電一般的投向那份被偷窺感覺的來處:距自己幾十步遠處,有一群同樣身著紅、綠禮服制式的官員。
在自己的目光回視下,那種被人窺視的感覺迅速消失了,而立在那裡的官員們足有十幾位,一時也看不出來是誰在偷偷的注視過自己。
“子燁,怎麼了?”種依尚發覺了宋君鴻的異樣——此前他還像是一個在街頭看熱鬧的孩子,現在卻突然變成了準備攻擊的豹子。
“那裡——”宋君鴻拿目光示意了一下:“都是些什麼人?”
種依尚想了一下會場人員的位置安排,又辨認了下對方的面目,才道:“應該是宮庭中的醫官們。”
醫官?宋君鴻心下更是好奇,醫官和自己捧日軍是兩個完全不相干的兩個系統,他們不觀看現場的冊封大典卻來看自己做什麼?
“剛才好像他們中有人在觀察咱們。”宋君鴻低聲道。
“果然?是哪一個?”種依尚也緊張了起來。冊封大典在太廟舉行,有重重的禁軍環衛,所以輕易不會出什麼亂子,可一旦出亂子就是了不得的大事。
“說不好。”宋君鴻搖了搖頭。
“這就不好辦了。”種依尚皺起了眉頭,醫官也是官,而且還是常年在禁中行走,接觸的不是皇帝就是后妃、宗室王公們。雖說他們沒什麼實權,卻也是同樣得罪不得的一群人物。何況現在還正是在大典進行的當口中,現場要求必須莊重肅穆,總不能就這麼明著過去拘押盤問吧?引起了騷亂沒人能負的了這個責。
“我看先派幾名兵士重點關注下那裡,也提醒下其他的人都提起神兒來。”種依尚低聲吩咐了一聲。
宋君鴻應了一聲,低聲卻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