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身後的貨車,再打量到地上“江南十三狼”的屍體和令旗,哼了一聲,說道:“算了,不干我們的事,追人要緊。”
他話說罷,就領著一行騎者嘩啦啦的開始催馬離去。
鄭理南和戚元敬眼看著最後一騎從面前經過,已經快跳到嗓子眼的心才終於放了下來,喘出一口粗氣,重新坐下休息。
不想那隊奇異的騎士僅剛剛奔出十幾步遠,棗麵人卻突然抬手止住了奔行之勢,腦中倏得似有什麼東西劃過,沉聲道:“不對!”說罷領著一干手下又呼啦一下調轉馬頭奔了回來。
鄭理南暗叫一聲苦也!站出來向他們拱手問道:“不知諸位好漢還有什麼事情?”
棗麵人拿馬鞭指了指其中一輛貨車的車轅,向乾瘦男人吩咐道:“去檢查一下那個地方!”鄭理南還是懵懂中,戚元敬卻已經微微變了臉色,心道不想這棗麵人的目光如此刁毒。
乾瘦男人下馬過去仔細瞅了瞅,又再次來到鄭理南面前,臉上已經掛上了一絲詭異的笑容,盯著他的面龐問道:“你剛才說你沒有見過那老頭兒?”
鄭理南讓他看得心裡直毛,思緒急轉,看這情形,這批人多半與孫大俠結有仇怨。孫大俠剛把眾人從“江南十三狼”的荼毒中解救出來,與自己這支貨隊有恩,咱們又怎麼可以暴露他的行蹤呢?於是咬著牙再次堅聲回答道:“對,不曾見過!”
話還未說完,乾瘦男人已經一腳踹在他的腹間,用力極重,鄭理南慘號一聲就飛跌了出去,恰巧撞到剛才受檢查的貨車之上,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稟頭領,的確是孫老兒獨門暗器鐵燕鏢留下的痕跡。”乾瘦男人向棗麵人躬身回道。
棗麵人聞言,原本冷漠僵直看不到表情的臉上似乎立刻多了一層寒霜。
“你們怎麼可以動隨意打人!”宋君鴻上前扶起面色慘白的鄭理南,憤怒的對著幹瘦男人質問道。
“打人?嘿嘿嘿嘿,你們今天若是不老實招來,爺爺我還要殺人哪!”說罷,乾瘦男人連揮兩掌擊翻兩個想上來攔阻的夥計,又冷笑著向鄭理南走去。指爪如鷹,眼看的就要扼到鄭理南的喉嚨,宋君鴻已經忍不住的想要驚撥出聲來。
千鈞一之際,乾瘦男人突然覺得腦後生風,急忙間低頭縮,“刷~”的便見一片刀光從頭頂間削過,將裹的璞頭削開了一道口子。第一刀剛剛避過,第二刀又已經攔腰掃到,乾瘦男人急忙一連幾個轉身,橫向裡連移出七尺去,打眼一瞧,戚元敬已橫持雙刀,護在了鄭理南的面前。
看著乾瘦男人的狼狽模樣,馬上其他騎士出一陣嘲笑,更是有人怪聲叫道:“張老三,打獵打了一輩了,這下差點讓鷹啄瞎了眼睛吧?哈哈哈!”
那張老三滿臉惱羞;反手便從背後抽出一把短戟來,指著戚元敬獰笑道:“好小子,膽敢偷襲你家張爺爺,今天就要你好看。”
戚元敬自知今日之事已難善了,也不答話,揮刀搶攻,兩個人叮叮噹噹的鬥在一處。
轉眼看兩人已經鬥了三、四十合,雖然尚沒有分出個勝負來,但戚元敬已經開始慢慢落於下風,雙刀在對方一支鐵戟的壓勢下漸漸守的多、攻的少了。那些新來的騎士們越的端坐馬背、好整以暇,可戚元敬的三個徒弟卻心下開始焦急起來,互相比了個眼色,一起舉刀向張老三衝了過去。
卻不想三人才剛一動,剛才一直悠哉悠哉觀戰的騎士中也突然竄出來兩騎,本來隔的距離就近,這番人藉著馬勁斜刺裡就是揮刀快斬,左右的兩個徒弟連招架都來不及就被斬殺倒地,只剩的中間一個小徒弟看著慢慢兜轉馬頭逼近的兩個騎士,雙腿像是打了擺子一樣的顫抖不休,嗆啷一聲雙刀脫手落地,人緊接著跪了下去,一邊磕頭搗地一邊哭嚎著:“饒命啊,不要殺我,我說,我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