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個盲目且虔誠的信徒,自此遵守禁菸戒條,這一切都只是為了她──傅雅妍。
“哈哈哈……”餘琬馨仰天大笑。
這就是他,在外人面前,畢飛宇是幽默的創作者,可是遇到了傅雅妍,他就不是這個樣子了。
有一陣子,畢飛宇甚至懷疑起自己是典型的人格分裂,在外人和傅雅妍之間不自覺的切割出不同的自己。
“白痴!你根本是太在意你在我姐面前的形象!”當他告訴哲修這件事的時候,哲修當場嗤之以鼻,好像他所有的懷疑都是多餘。
是嗎?他真的是過分在意傅雅妍是怎麼看待他的?
是的,他確實是,他一直在意傅雅妍的每個看法、每個心情……應該說只要和傅雅妍有關的,他都深深在意。
也正是這樣的在意,他感覺到他們之間開始要毀了。
她愣住了吧?他從來不曾那樣對她,可是打從親眼目睹她和飛平的婚禮之後,畢飛宇發現自己整個人就開始不受控制的處於瘋狂狀態。
他想過一百種方法讓她只屬於他,可是,見到那雙認真的眸子,他卻只想要像個孩子似的靠在她身邊,臣服於她。
他們,到底算不算是一對戀人?他想破了頭,問題卻只能在天平上擺盪,沒有結果。或許歸咎起來,這就是他過分在意傅雅妍的原因。
因為未知,所以渴望結果。
“請。”餘琬馨把打火機塞在香菸包裝裡,一併遞給了畢飛宇。
狀似熟練的抽出香菸,打火機的火苗燃起了白色的煙霧,畢飛宇像個吸毒的人,迫不及待的吸了一大口久違的菸草滋味。
“手術很棘手?”
“人心更棘手。”
“尤其是女人心。”餘琬馨笑。
這是一個秘密,畢飛宇和餘琬馨之間共有的秘密,眼前的餘琬馨曾經是畢飛宇父親的情婦,當初她的出現確實彌補了畢父因為妻兒遠在加拿大的孤寂。畢飛宇是在無意中發現了這個秘密,所以瘋狂鼓吹媽媽返臺定居,為的就是搶在事情一發不可收拾前,徹底斬斷這場不倫戀。
畢飛宇成功了,餘琬馨黯然退出。
很難想像他們曾經面對面的對立談判,現在竟然還能這樣和平共處。
“今年聖誕節還去英國嗎?”
“不用去了,人在臺灣,去了也是撲空。”話裡帶有苦澀。
“近水樓臺。”
“看著人卻觸不到心的距離比什麼都遠。”
“呵呵,報應。”
“胡說什麼?”畢飛宇低斥。
“你愛她嗎?”
他鄙夷的掃去一眼。“這是什麼鬼話?”
“回答我啊!”
“無庸置疑。”畢飛宇的目光眺望著遠方。
“她呢?”
“不知道,或許得在神佛面前擲茭問答案吧。”
餘琬馨大感驚訝,“你從來沒問過?”
“當年,你問過我爸這個問題?”
“問過。”她篤定的點頭。
“答案呢?”
“難堪爆了。”自嘲。
“這樣我還敢問嗎?”畢飛宇苦笑。
“那你說過你的感覺嗎?”
“你會相信一個男人說的話還是行動?”他不以為然的反問。
她據實以告,“要見到行動還要聽到話。”
“嘖,女人真是貪心的動物。”
“廢話,這是女人的權利也是男人的義務,快去履行你的義務吧!”說完她打算離開。
“餘琬馨,等一下。”他突然喚住她。
不知怎的,明明沒有喝酒,可是畢飛宇卻開始不受控制的把心裡的許多疑問,還有對